整個氛圍恬靜的大堂中,神夢這一出口倒頗顯得有些引人注意。
不過折木供愛卻沒有在意這些,聽到這位首次遇見的少年郎似乎對於的作品有些意見,在同齡人中一直找不到誌趣相投者的折木大小姐既然遇到了就不會放過一個。
折木將手中的稿件大致整理了下,便搬著一個小凳放到了神夢的旁邊,然後稍稍整了下長時間坐著有些褶皺的裙子。
她的雙眼綻放出如同貓咪般的迷人光彩,鄭重地征詢著一個第一次來她家店鋪中陌生人的意見。
“那個,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神夢心底微微詫異,麵上自是一副風輕雲淡之色,道:
“折木小姐自便。”
“那就有禮了。”
言罷,一副正正經經地樣子坐了下來倒是讓一旁的靈夢有些忍俊不已,不過在場的諸位也隻有神夢發現了巫女這細微的神色。
不過才沾著凳子,折木大小姐的本性還是難以遮掩,前一秒還是端莊守禮的大小姐做派,下一秒卻直接化作了好奇寶寶。
“咳咳,那麼博麗君,我請教下嗎,看上去你似乎對我的成衣圖有什麼不滿的樣子。”
神夢自認為自己還沒有到讓折木大小姐這樣年紀小姑娘看出自己真實感想的地步。
‘這麼說來,單純是對自己熱衷事物的敏銳嗎?’
在神夢這幾日的學習中,他了解到的最為重要的一個事實便是:
森羅萬象之中往往會存在著一些無法計算的狀況,而這些現象一般用會諸如直覺、第六感、意外、奇跡等來形容。
神夢從理性上來講本應是無法接受這一狀況,但在經曆了白的犧牲與雷丸的自尋死路之後,神夢便再也無法忽視這種奇特的現象,後來,神夢得出了結論。
因為這是確實存在的事實,故會發生這些無法闡述的現象。
現實的真實性與現實的巧合性,本應矛盾的兩者卻隱隱之間有著一定的洽和之處。
想是這麼想,神夢一副錯愕的樣子,隨後像是想明白了一樣微笑道:
“折木小姐嚴重了,你的設計與靈夢搭配在我看來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地步。”
折木供愛立刻反駁道:
“那為何博麗君會對這被你認為‘完美’的設計不滿呢?”
出乎神夢意料,折木供愛似乎察覺到了當時自己一閃而逝的不滿,並對此頗有意見。
雖然言辭有些尖銳,但本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或許在她看來這隻是單純的對於設計的一次探討吧。
如此的直率,到底是對於中意的事物性子單純,還是說藏得很深呢。
那雙望向神夢的紫羅蘭大眼睛中透著純淨的光芒。
‘前者嗎,作為高層的子女,出乎意料的單純。’
神夢盤起手略做思考,道:
“的確在我看來這件披風配上靈夢可謂是絕配,但這份完美隻是單純的從外觀角度達到完美而已。”
折木供愛挑眉,認真請教道:
“在博麗君看來還有什麼地方不夠呢?我在設計時已經把靈夢桑的氣質、年齡、可能用到的場合這些要素全都考慮進去了。”
以折木供愛的年齡,能做到除去單純的好看以外還去考慮其他要素,可以說已經是十分完美了。
若不是今天親眼看到,就算是神夢也無法挑不出毛病。
少年又拿起了手稿看了一遍,緩緩道:
“不知道折木小姐有沒有考慮到靈夢是博麗神社的巫女這一身份呢?”
聽到這句話人們會做出兩者思考,一些人會想:啊,既然是巫女,那就把披風再做的更有‘巫女’的味道吧。也有人會這麼想:啊,既然是‘博麗神社的巫女’,那這麼絢麗的衣服有可能會照成人們更大的誤解吧。
聞言,折木供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蒙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顯然是想到如果靈夢穿著這麼一身華美絢麗的披風走在人之裏的大街上會是怎麼樣的場景。
就在她即將要向靈夢道歉的時候,神夢又繼續說了下去,似乎隻是換氣的短暫停頓,而不是想讓折木供愛回答一樣。
“既然是巫女,那就做得更加符合巫女身份的‘巫女專用披風’如何?”
折木供愛隻是對待喜歡的事物直率而單純,但她並不是愚蠢之輩,所以才會在神夢話一出口便對靈夢感到抱歉。
隻不過,她和少年的擔憂卻不是同一點,或者說,她並沒有意識到,人之裏的人們很有可能在靈夢穿上披風之後就無法一樣識別靈夢作為博麗的巫女這一身份。
她隻會認為這樣會讓靈夢的風評更差而已。
聽到神夢的話,折木供愛自然把神夢當成了單單隻是覺得沒有考慮到‘巫女’身份這一要素,而非‘博麗神社的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