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已過去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而少年的劣勢就算是一個門外漢來看也顯而易見。
而就在距離少年與大峰前鬼裂的戰場不遠處,一顆大樹的樹枝上,一個相貌可人的少女正坐在上麵,白色的趾襪包裹著的一雙肌膚嫩滑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擺著,一雙流光般的瞳子裏透露出稍有興致的色彩,仿佛在她的麵前不是一場血戰而是什麼有趣的節目一般。
“嗯~有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外來人吧,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就是一個擅長劍術的普通人類居然能和天狗戰鬥成這幅模樣,看他這樣子不會還有什麼鬼點子吧?不過他的那身衣服難道是外界留存的寶器?”
歪了歪腦袋把如絲般的金發披到後麵。
“不過,還是要做點準備,要是來不及阻止那隻天狗的殺手就本末倒置了呀。”
言罷,少女定了定神,用專注的目光認真地看著這一場對她而言規模渺小無比,力量亦是孱弱的戰鬥。
而更為奇怪的四周無論是天狗,雷狼還是少年都未曾注意到樹枝上的少女,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大峰前鬼裂盯著少年目眥欲裂,狂吼道:“帶著絕望被一點點削成肉泥吧,怠惰的蟲子!”
話音一落,劍光即刻劃破長空,如雨劍芒似漫天寒星直撲而來,隻聽“錚”的一聲,雙劍擊在一處,血花四濺開來,少年的傷口處因為這劇烈的衝擊,血液噴湧四射。
半閉著被血液濺射到的左眼,少年身體疾轉,幾個起落之間,黑劍舞出無數劍花,巧妙的避開了大峰前鬼裂的斬擊。
然而感受著身體力量的漸漸潰散,少年咬牙暗道。
“快到極限了啊。”
不過少年轉念一想:“這家夥要不是這麼扭曲,別說前麵計劃的順利,或許我現在早就死了吧。”
沒錯直到現在,大峰前鬼裂仍保持著和少年承諾的力量和速度。
“不過,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呢,這種扭曲的家夥是永遠都不會癲狂的,因為他本身就是癲狂狀態了啊。要讓計劃最後一步完美成功,換成別的家夥被如此激怒,怕是早就可以了吧。”
少年清叱一聲,身形拔地而起,黑劍影隨身走,如白虹貫日,待到高處,又化作密集銀芒刺出一道道劍花,瞬間又凝為銀蛇,直追大峰前鬼裂麵門,大峰前鬼裂劍勢已盡,隻得回身反挑,自下而上,往那凜冽寒光迎上前去。
看著漸漸落下的黑劍,大峰前鬼裂鄙夷道:“就你那兩下子,就算我是自下而上發力又如何?”
少年望著大峰前鬼裂的麵龐,暗暗想到:“也是多虧了這個家夥的扭曲,現在在得以如此順利的進行下去了,接下來就看我自己的演技了!”
而就在兩劍即將相撞的那一刻,少年右腳驟然屈膝,將身體重心下降,仰麵躲開大峰前的 太刀,迅速貼近了大峰前鬼裂的身體。
沒有發生預料中的碰撞,招式已老,而對手卻手持黑劍貼近自己,大峰前鬼裂卻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是帶著憐憫的色彩望著將雙手將黑劍奮力插向自己胸口的少年。
“噹!”金石碰撞般的聲音響起,黑劍的劍尖不過是勉強刺穿大峰前鬼裂胸甲便被阻擋住了,少年清喝一聲,以腳尖觸底,傷口都因為猛烈發力而崩開,然而劍尖仍無法再插入一絲一毫。
看著帶著震驚和絕望神色的少年,大峰前鬼裂的目光之中一片陰毒之色,邪笑一聲,道:
“不錯不錯,你這未開封的劍也隻有劍尖有一定的鋒利度。現在你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我,你的劍連我的皮膚都滑不開,而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殺了你的,你就一直被我砍到死吧,一點一點的,哈哈哈!”
大峰前鬼裂的劍中湧出一道道血風,將刀刃反向,朝少年背後狠狠拍去。
背心受創,少年隻覺一陣天旋地轉,背後如火燎一般,伸手在左肩下一摸,觸手之處,皮膚如刀剮一般疼痛難忍,不過少年還是暗歎僥幸,衣袍未有破損,隻是碎裂的血肉黏在衣袍上更是令人痛癢難忍,少年倒吸一口氣,額頭上盡是冷汗,支撐著站住了身形。
大峰前鬼裂的眼中充滿了殘忍與嗜血,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虐殺少年的方法,咧笑著側揮向少年砍去。
麵對斬擊,已經傷痕累累的少年腦中隻有二個方法與之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