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不可以不要賣了我?”十二歲的小姑娘紮著個小辮子,穿了件舊舊的卻是幹淨的花格子衣服,碎花小短裙,緊緊拽著父親的衣角,輕輕地搖動,試圖打動這狠心的父親!
“你個小丫頭不知道九年義務養育嗎?你都十二歲了,我多養了你三年哎!反正女兒早晚會出嫁的,我要是把你賣給有錢人,也算是替你找了個好婆家。”
男人麵黃肌瘦的,眼睛也有些凹陷,胡茬有些長,頭發油膩膩髒兮兮的,西裝歪歪扭扭,皺皺巴巴,上麵被汙漬染得發亮,西褲很長,卻墊著腳踩,皮鞋,嘖嘖……基本上看不到原來的本色了。每走一步,那厚厚的灰就就抖下來一點。
男人手裏舉著一張類似於海報一樣的東西,上麵寫著:“征婚啟事”四個大事!條件隻有一個,五百萬的聘金!
肖宗明把女兒拉到S城市最繁華最高級的街道上來,是因為,要想找到出得起五百萬買金的人還必須得在這條富豪擁擠的街道上來。
他早都盤算好了一切,五百萬,他可以還清一百萬的債,還可以用另外的四百萬來瀟灑地過日子,女兒跟了別人,自己又可以過得更灑脫了!他的如意算盤那是打得脆生生地響啊!
他老婆是個以前是個酒吧女,他年輕時說不上玉樹臨風,但是也算是風流倜儻,在夜總會一夜尋歡,她居然對他一往情深,兩個人有了孩子,於是就和他結婚了。
老婆長得漂亮,女兒長得像老婆,才十二歲就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老婆年輕時在酒吧工作太久,留下了後遺症,於是就在前兩天不幸身亡。
家裏窮,而他又愛賭博,還染上了毒癮,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隻好出來賣女兒。
站了三個小時了,圍觀的,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隻是,沒有人願意買下這個女孩兒回家!
“咕嚕,咕嚕”簫朵多的肚子很不合適宜地叫了起來,簫宗明打了下旁邊站得有些不耐煩的女兒,又衝那群來圍觀的人笑笑。簫朵多聽著這些人論七八糟議論紛紛的話語,覺得有些刺耳。
“這人怎麼這樣啊?女兒還這麼小,怎麼忍心呢!”一個水桶腰女人鄙視了簫宗明一眼,挺著身板走了。
“看這孩子長大倒是可愛,瞧那對眼睛水靈靈的,可惜了身子怎麼這麼瘦啊?難道是有什麼不治之症?”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妻,上下打量著簫朵多,像是在買寵物一樣,還想要伸出手去捏她的臉蛋,幸好簫朵多躲開了。
“真是造孽啊!這什麼年代了,還出來賣孩子。”
一個老奶奶手裏提著給孫子買的早餐——甜心蛋糕,路過時,剛好看見簫朵多望著她手裏的蛋糕咽口水,於是就可憐她,將手裏的蛋糕遞給了她。簫朵多拿著蛋糕眼角都滾出了淚花。
“謝謝奶奶。”這是母親過世兩天之後,她唯一遲到的東西,可以說是天上人間最美味的食物了。她發誓,如果有遭一日,她一定會報答老奶奶這份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