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盼兒回到董亦臻身邊,望了眼他,從彼此眼中看到對方想法。
“我現在回客棧,董大哥,你去人販子基地!”
她不確定人們口中說的小書生是不是唐古,但回了客棧就一目了然。
楚盼兒回到客棧後找到店小二:“小二,和我一起在這裏呆過的那個書生去哪裏了?”
上樓後,她壓根沒有發現唐古,心中的答案已經得到證實。
“你那位朋友在你被捕快抓走後喝了一杯茶就離開了,估摸著是想去救你。”
果然,向店小二道了謝後,楚盼兒看了眼小冊子,立刻朝縣衙趕去。
這個時候,縣衙外麵被人包圍著,裏三層外三層,楚盼兒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擠了進去。
果然,在公堂之上,一抹修長的身影赫然站立在中間。
而他的前方正中,坐著鐵青一張臉的八府巡按,他的左側,正是縣令張玉郎。
八府巡按一派驚堂木,聲音如同響起的洪鍾,高昂而雄厚。
“秀才唐古,你可知攔轎告狀必須要走炭,本官問你,你可確定?”
“大人,小生意已決,今日在此,定要狀告縣令張玉郎,身為父母官,卻不為民著想,不止搜刮民脂民膏,還強搶名女!”
唐古站在公堂之中,渾身繞著正氣,眉宇微斂,毫無懼怕之意。
八府巡按本就是為官清廉正直,看到唐古一身正氣,這也有些讚賞。
“胡說八道,你說本官搜刮民脂民膏,強搶民女,可有證據?”
張玉郎氣憤地從凳子上跳起來,直指唐古大罵。
這小生是如何回事?他未曾見過,今日怎會在公堂之上狀告於他?
“張大人!”
八府巡按一生最恨不守規矩之人,怒拍驚堂木,“別忘了,本官才是主審人!”
“大人,下官知錯!隻是見這小生滿口胡言,胡說八道,所以有些憤慨!”
張玉郎嚇了一跳,想到八府巡按還在這裏,他這頂烏紗帽要是被摘了該如何是好?
“嗬!”
八府巡按一聲冷喝,不滿地瞪了眼張玉郎。
“不管事實如何,還是要等此人說完!”
“唐古,你且慢慢道來!”
唐古見八府巡按果真是一派正義,這心中底氣更足了,大步上前抱拳:“大人,今日上午大人未來之時,小生的未婚妻被人販子帶來此處,小生與姐姐得到證據後報官。
卻不曾想,這張大人拿到證據卻不立即派衙差捉拿人販,卻說偏要下堂考慮一番,待迎接大人後,張大人又派人去往客棧說是商議此事,又聽他人說這兩人帶姐姐去的地方竟是張大人府宅,
這讓小生十分恐慌,再加上曾聽聞這關於張大人的傳言,唯恐姐姐出事,便是打聽了地址趕往,結果撞到一名急忙跑來的路人,無意間撿到他身上掉落的一封信,小生本想歸還,卻不見前方人影,為了查看這是何人的信,所以便打開了信封,卻不曾想……這竟是張大人給人販子的告密信!”
唐古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高高舉在半空。
他的話擲地有聲,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眾人隻覺得十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