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東平原的蘭封市,陽春三月的十點左右,今年二十歲的男青年王克,正在一家不大的飯店裏,為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臉上有幾顆雀斑的少婦看手相。
“蘭姐,不對啊?你的生命線今日比較灰暗,旁邊還出現了一條分叉,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今天有胸罩啊!”
王克的左手,抓著那個媚眼頗具風情的少婦的右手,右手卻在少婦的手背不住的摸索。雙眼卻已經順著蘭姐半敞的領口,看到了蘭姐的衣內。
王克此時的表情,要多猥瑣就又多猥瑣,要多好色就有多好色。
“果然有胸罩,還是黑色蕾絲的。沒想到,蘭姐的臉上有幾顆小雀斑,皮膚竟然還不錯。”
王克色迷迷地看著那道深溝想到。
“據說,喜歡穿黑色內衣的女人,那方麵的需求都比較強,蘭姐難道也是?哈!有人是悶騷,有人是明騷,蘭姐看來是真騷。不過,我喜歡。”
少婦蘭姐新婚不久,還沒有孩子。老公在一家事業單位上班,她卻是這個小飯店的老板娘。
王克是個送餐員,其他三四人都在廚房忙碌。此時衛生打掃完畢,還不到飯時,沒人點餐,也無需送餐,兩人忙裏偷閑,王克就想占些小便宜。
“混蛋小子,看手相就看手相吧!又吃我的豆腐,我揍死你。”
蘭姐其實是個水性楊花之人,她也樂的被王克調戲。但她看到王克的臉,已經將要快要趴到了她的胸口,雙眼恨不得鑽進她的胸衣裏。
門口人來人往,兩個服務員會來的前廳,被人看見了太是不雅,她終還是有些害羞。
於是蘭姐抽出手站起身來,隨手抓起桌子上自己的包包,劈頭蓋臉地就向王克摔去。
王克色迷心竅,再說他也隻是玩鬧,根本就沒有躲。平時兩人也玩鬧慣了,蘭姐從沒有真的打過他,這一次,他覺得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哪知道蘭姐的包包裏,今日卻有一個重武器。
隻聽‘嘭’的一聲悶響,王克後腦受到重擊,他本來是嬉皮笑臉,此時卻馬上嘴角一咧,瞬間就暈了過去。
蘭姐也聽到了聲音不對,她再看到了王克的神色,和突然的軟倒。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包包裏,今日有一個半斤多重,有棱有角的銅鎮紙啊?
她父親退休後迷上了書法,鎮紙是今早她特意買來,打算忙完後送給她父親的。沒想到忘了這茬,竟然用鎮紙把王克打暈了。
蘭姐一看不妙慌了手腳,連忙抱住了王克又叫又喊。
王克昏迷後就覺得,自己的魂魄,飄飄渺渺地就升到了空中,他很清晰地看見,蘭姐抱著他軟倒在餐桌上的腦袋在哭叫。
“也許,這就是我的魂魄吧!”王克不確定地想到。
王克不知道人有沒有靈魂,靈魂一類的屬於玄學,玄學卻是最深奧難懂的。
至今科學家也弄不清楚,人類倒底有沒有靈魂。可此時的王克卻感覺,人應該是有靈魂的。
科學家弄不清楚這件事,是因為他們沒有經曆過死亡。人在死亡的瞬間,靈魂和軀殼分離,才能感受到靈魂的存在。
但是靈魂離開軀殼後就是一個幻影,無法說話,別人也看不到。在不久後還會升入天堂或是下入地域,再不然就是靈魂散失歸於虛無。活著的人全都感覺不到罷了。
比如他現在,他的肉體就撅著屁股,以一個很是不舒服的姿勢趴在桌子上,可他怎麼在頭頂的空中,把下麵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下麵的景象,不是他的靈魂看到的?
如今,自己被砸死就砸死吧!他以後就能省下來一百塊錢的煙錢了,也算是有點好處。
再說了,他被砸死以後,蘭姐總得賠點錢吧?多了他也不想,有六十萬就行。
蘭姐的公婆都是老幹部,她和老公是門當戶對,她的爹娘自然也是老幹部。一家人都是國家公務人員,多少劃拉一點,也不止六十萬吧?訛她六十萬也不算多。
隻是,這麼做總覺得有點對不住蘭姐,可關係歸關係,錢歸錢,一碼歸一碼。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是吧?
咱倆的關係的確是不錯,可也僅僅是口花花幾句,和摸摸小手兒蹭蹭屁股的肌膚之親。好吧!就算我想過把你弄上床,可那畢竟是想想啊!也沒有做過真事兒不是?
那就還得規規矩矩地拿錢。
隻要有了六十萬,叔叔的病就能徹底治愈,妹妹到大學的學費也都有了。如果省著點花,叔叔還能在這個縣級市買一套小居室。
那麼以後,叔叔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我臨死還碰了個瓷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半空中王克的靈魂在胡思亂想,隻想死得其所訛點錢,讓他那三位不是家人的家人,以後的生活能過的好一些。
蘭姐已經被嚇了個半死,他驚魂初定後才走到了王克的軀殼旁邊,先是努力把王克搬過來,然後伸手一探。
“完了完了,沒有呼吸了。”蘭姐已經是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