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要這樣啊?”花千雪兩人還在小巷裏,沐雲一手捂著左臉,哀怨的看著花千雪。
“當然,要不然你想別人認出我們。”花千雪拉掉沐雲捂臉的手,看著她臉上的那塊暗紅色的胎記,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沒事,我不都戴了十一年,走吧。”說完就朝那家遺香閣走去。
沐雲看花千雪走出小巷,雖然心裏不情願,但隻能跟上去。“死就死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臉上多了塊胎記嗎,小姐都頂著這塊胎記活了這麼多年了,我也肯定也行,嗯。”沐雲對自己做完心裏工作以後,就抬頭仰胸的向小巷出口走去。
走到了頭,沐雲立刻停步,貓著腰,伸出頭朝外看了看。
還好沒幾個人。
閉了閉眼,低著頭,猛地向花千雪跑去。
花千雪走到了遺香閣前,站定。
沐雲也到了,偷偷的看看四周,發現並沒人看她,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破妓院。
疑惑的向花千雪問道:“小姐,幹嘛要進這個妓院啊,為什麼不進呢?”
“因為······,算了跟你這種低智商的動物是說不明白的。”
進那家大妓院如果要談條件的話誰會理你,更何況那家妓院一看就知道背後有靠山的,不然怎會在這偌大的京城有立足之地,而且,這背後的靠山一定非富即貴,她現在還沒有什麼勢力,最好還不要跟朝廷扯上什麼關係,不過似乎也脫不了什麼關係。
花千雪這些想法幾乎是一瞬間就在腦中閃過,常年的殺手生涯,已經能讓她遇事的第一時間分析清眼前的局勢。
“小姐,什麼叫智商啊?”沐雲滿臉的好奇。
“······,去敲門。”
“哦哦,好。”
沐雲敲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房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衣著,頭發淩亂,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一邊還在打哈欠的女人,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
“幹嘛啊,這大白天的擾人清夢。”梅姨努力睜了睜那快要眯成一條線的眼睛,看了眼眼前的兩個人。
那個衣著光鮮,臉蒙麵紗一看就是大家小姐,眼前這個敲門的,臉上長著一塊胎記,看來是個丫鬟,這個丫鬟臉上要是沒有那塊胎記倒也算是個清秀美人,可惜了,可惜了。
沐雲一看這個女人盯著她的臉,一臉的惋惜,心裏鬱悶了。“喂,回神了。”
梅姨被沐雲這麼一喊,這才想起還沒問正事呢。
“不知兩位姑娘有何貴幹啊。”
花千雪上前走了兩步,沐雲朝旁邊退了退,讓出空來。
花千笑了笑,柔柔的說道:“到這來當然是賣身了,不知你們這裏管事的可在。”
“哦,我就是這裏老鴇,你可以叫我梅姨。”這人的嗓音不錯,唱歌一定很好聽,梅姨幹這行很多年了,看見女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發掘她的優點。
“還有,姑娘你是在說笑吧。”梅姨狐疑看了看花千雪身上穿的衣服,衣服雖然簡單,但一看就是上等布料做的,這衣服一般的富貴人家可買不起。
“是梅姨說笑才對,不知可否先進屋,我再與你詳說。”
梅姨把半開的門打開,側身讓花千雪和沐雲進去,關了上門。“你們先隨便找地方坐,我去沏茶。”
花千雪應了一聲,緩緩打量了下室內的擺設。
門口就是一扇屏風,擋住外麵的視線,屏風後麵是四米多的空地,在往前就是一排排的紅木桌椅,桌椅前是一個高出地麵差不多一米的四方形的舞台,兩旁樓上是一個個的包廂。總體來說這個青樓就給人一種簡樸,清雅的感覺,跟別的妓院一比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設計這個妓院的人倒是挺有經營頭腦的,知道自己姑娘什麼的不一定比過別家,就用別具一格這招來吸引客人。
梅姨端著茶從後堂緩緩走了出來,將茶放到桌上,招呼花千雪道:“姑娘快請坐啊,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紅姨叫我傾城即可。”
“哦,傾城啊,好名字啊,我看傾城姑娘衣著光鮮,不知傾城姑娘為何要賣身啊。”
“我是上京城來尋親的,誰知路上遇到了山賊,家丁和護衛都被殺光了,隻有我和丫鬟二人被護衛保護著跑了出來,逃的匆忙並沒有帶多少銀兩,到了京城去尋親戚,卻發現他早已搬走,而我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隻好到這來賣賣藝,賺點回家的盤纏。”花千雪一幅淒慘的模樣,把一個無奈賣身的落魄小姐演繹的淋漓盡致。
沐雲站在花千雪後頭,聽著她說的簡直真有其事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朝天翻了個白眼。
梅姨聽完花千雪的解釋,就明白了,原來是想買藝不買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