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麼?”君麻呂喃喃地道,眼神有些呆滯。從滅族的那一個晚上開始,在心裏直把自己當成工具,一個讓人使喚的工具。他生存的價值,就是幫助那個主人解決一切的障礙。然而,他忘記了,這世上還有同伴這種關係。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同伴會存在。
人與人之間,隻是主人與工具的關係而已。在大蛇丸那裏,不就是這樣麼?
然而,飛雲的舉動,飛雲的真心,徹底讓君麻呂改變了這種觀念。他從來沒有被一個人真正關心過。像大蛇丸,哪怕是關心,也隻是關心他的身體,在大蛇丸眼中他隻是個良好的容器而已。
“飛雲大人,君麻呂的命,就是您的!”君麻呂在心裏暗暗下來決心道。
……
夜晚,兩道身影在叢林裏的樹間不斷縱跳著。並肩而行,猶如兩道上下浮動的箭矢,穿梭在漆黑的叢林裏。
飛雲和君麻呂疾馳在林間,因為君麻呂身體的關係,兩人也不敢太快。
“君麻呂,若是有些吃力的話,咱們還是再慢點!”飛雲看了看身邊的君麻呂,有些擔心地道。
君麻呂出奇地笑了笑,盡管非常生硬,就像是擠出來的。“飛雲大人,這已經很慢了!我的身體能撐得住,您不必管我就行!”
“你好像笑了!”飛雲有些好笑地笑道。雖然他眼睛看不見,但是他的感識卻是越來越強大,這可能就是失去一份得到一份吧,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君麻呂那蒼白的臉頰上出奇的紅潤了起來,表情有些不自然。
“哈哈!不開你玩笑了,以後隨便點!還有,你能不能別叫我飛雲大人啊!搞的我感覺自己好老似得,就叫飛雲就行了!”飛雲調笑道。
“這!這樣!這樣好麼?”君麻呂有些不自然地問道。飛雲在他的心中那就是神,是他最敬重的神。在君麻呂看來,沒有飛雲就沒有了自己,飛雲可謂是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試問,一個崇神主義者麵對自己心中的真神,會直呼其名諱麼?
“這有什麼不好的,不是說了麼,你是我的同伴,不是下屬!”飛雲笑道。
噗通!
“停!”飛雲擺了擺手,示意讓君麻呂停下來。就在剛才,飛雲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飛雲。並非是飛雲的身體,而是飛雲的心。那股力量,感覺很熟悉,但是卻又很陌生。
“跟我來!”飛雲對著身旁的君麻呂囑咐了一句,便朝著向左的方向縱跳而去。
君麻呂雖然很疑問飛雲為什麼突然停下來,換另一個方向。但是他覺得,飛雲叫他做什麼,他就該做什麼,當下也立即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