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呢?”飛雲輕吟道,不知這是在問君麻呂,還是在自言自語。
君麻呂和多由也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想要聽一聽飛雲對於生命意義的闡釋。
“人活著,說的純粹點兒就是為了生而活。何謂生?就是有理想,可以讓你去努力地完成自我。有羈絆,可以讓你有為之奮鬥的對象和動力。若是沒有了理想和羈絆,那麼他就不能稱之為生,而隻不過是一團行屍走肉罷了。人的生命像野草一樣,人的繁華如野花一般,人的一生努力,*勞,甚至夜裏也不得安寧,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空虛,何其空虛.....看得見的都是暫時的,看不見的才是永遠的。人應該做一個問心無愧,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飛雲緩緩地將他心中認為的人生的真諦道了出來。
君麻呂緘默無言,沒有說些什麼。
“和我回木葉吧?你會找到生命的價值。”飛雲向君麻呂勸說道。
“看來你是敵人了!”多由也將君麻呂從背上放了下來,一臉警惕的做出戰鬥姿勢“不,是大蛇丸大人給了我新生。我不能夠背叛他。”君麻呂想也沒想便出言拒絕道,語氣中的堅定絕非作假。
“嘿嘿。”飛雲聽到君麻呂的拒絕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這令一旁多由也不禁感到了些疑惑,便聽飛雲接著解釋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君麻呂,”話音一轉接著說道:“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不需要所謂的忠誠。那隻是一種愚忠罷了。
“沒有人可以動搖我的信念,踐踏我的理想,即便那個人是你。”君麻呂堅定地說著,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憶起了他和飛雲的第一次相遇。
他並不討厭黑暗。黑暗是養育他的地方。他從出生時起,就被關在了一間昏暗的牢房裏,整日見不到陽光,隻有黑暗與他相伴。那時的他始終都是雙眼無神的抱膝坐在黑暗的角落裏,隻有在給他送飯的人送來早已冰涼的剩菜剩飯而點燃油燈發出些許的光亮時,他才會抬起頭看那麼一兩眼,接著便又會低下頭去繼續沉浸在自己孤寂的世界中去了。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了那天晚上。
“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君麻呂每每的說一個字,便會用骨刀在冰冷光滑的牆壁上戳上那麼一下,發出“蹭蹭”的聲音。“我…做了什麼壞事了嗎?”語氣中盡是無助與迷茫。“噌!噌!”一聲聲的摩擦聲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真的有神嗎?”君麻呂停下來動作,站起身來撫摸著著牆壁上一個石像的麵龐道。“真的鼬的話,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種地方?!”說著又高高的舉起了骨刀眼看就要重重的刺在了那張在他看起來麵目可憎的石像的臉上。
“哢,嘭!”伴隨著一聲開門的聲響,四周驟然光亮的起來。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君麻呂一下子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用胳膊遮擋著光線,微眯起眼睛看向牢門的方向,疑惑不解地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