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他會不會不再幫你?”女人的思維總是很狹窄。
“放心,他會更想幫我。”魏四笑道,“諸葛亮七擒孟獲,俘獲孟獲的心,我想我不需要七次,王體乾便會徹徹底底地將心交給我。”
咱走的永遠是心!
果然,當王體乾聽到客氏的答複後,很是焦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客氏,你應該再勸勸魏四。”
“王公公不會自己去勸嗎?”客氏有意表現得很平淡。
“有些話雜家不方便說。”王體乾很老實地解釋。
客氏象是很無奈,“好吧,過兩日我再與他談談。”
王體乾等不及,“再過幾日便是新年,必須早日下決心。你最好今晚就去。”
“好吧。”客氏有些勉為其難。
無需今晚,魏四來到。見到魏四,王體乾竟很緊張,慌忙告辭。魏四喊住他,“王公公,有人送我兩根上等人參,我也用不到,已叫人送往你府上。”
你是太監,人家也是,你用不上,人家用的上嗎?
“魏老弟,客氣,客氣。”王體乾連忙致謝,哪去想人參管不管用。
魏四笑道:“公公您是兄長,做弟弟的孝敬是應該的。”
“哈哈,說的好。”王體乾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正讓我再去勸你呢。”客氏連忙彙報。
魏四“嗬嗬”笑了下,“他現在都不敢麵對我,又怎能誠心誠意地幫我呢?”
王體乾也想到這點,自責不已。但見到魏四的緊張是不由自主的,難以控製,怎麼辦呢?
“王公公。”這時一太監在旁喊道。
王體乾望過去,認出是兵仗局掌印太監李永貞。
王體乾應道:“哦,是李公公啊,來此何事?”
“王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李永貞有事,不可張揚的事。
“去我住處。”
來到王體乾房間,李永貞道:“王安去了西山,公公為何仍按兵不動?”
李永貞十餘歲便入宮,熟讀四書五經、《左傳》、《韓非子》等古書,有時興起,也能吟上幾句詩詞。但在宮中這些年,卻始終無伯樂發現他,提拔他。他曾以為諸棟會是伯樂,投到他門下,結果卻是庸人,就這樣在兵仗局一耽擱就是好些年。直到上月諸棟病故,他權衡王安及其他秉筆太監後,求到王體乾處,終於成為兵仗局掌印。這其中,禮物自是沒有少送。
兩人歲數相差不多,甚為投機。李永貞看出他的野心,給以出謀劃策,積極支持。本以為王體乾會趁王安離開皇宮時大有作為,卻毫無動靜,他便著急找來。
王體乾望著他,問道:“你知道魏四嗎?”
“早聞其名,從未謀麵。”李永貞道,“乾清宮兩魏乃王安左膀右臂,為爭皇上乳娘大打出手,魏朝被驅逐,魏四成為王安唯一心腹。”
“就這些?”王體乾又問。
當然不止這些。“那年太太上皇賞梅時,他曾作《詠梅》一詩,我還記得清晰,確實是好詩。”
“嗬嗬,你知道的都是眾所周知的。”王體乾笑道,“他隨皇上出宮聽簫,給皇上講故事,皇上賜婚等等。”
“入宮才兩年,便有此作為,是個能人。”李永貞讚道。想想自身入宮多年,方才僥幸成為掌印,內心感慨不已。
王體乾的感慨更多,“我與他接觸頗多。”然後從魏四在直殿監時說起,說了首次在重賓樓之事,還有圍剿聞香教那事等,直說到那日去探口風的情景。
聽得李永貞心潮澎湃,“此人絕非凡人,絕非凡人。”
王體乾苦笑道:“誰說不是呢?若他在王安一邊,你我有多少必勝的把握呢?”
李永貞搖頭,“無一絲一毫。”
“所以我決定推出魏四。”王體乾邊說邊看李永貞反應。
李永貞有去見魏四的衝動,這麼多年窩著,他需要那位伯樂,可這魏四會不會是呢?
王體乾見他不應,笑問:“想什麼呢?”
“我要去見見他。”李永貞老實回答。
“他應在乾清宮,你現在過去或許能碰上。”王體乾也希望他能去見魏四,這樣也可以給自己提提建議。
李永貞過去時恰好在殿外與魏四相遇,“這位是魏公公吧?”
“你是?”魏四望著他。
“兵仗局掌印李永貞。”
“哦,是李公公啊,在下正是禦馬監掌印魏忠賢。”
都是掌印太監,地位卻大大不同,整個人的氣派和說話語氣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