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香毫不猶豫地答應共同前往。
兩人正在做些準備工作時,談雨嬋找來,問三妹可有去天山之意。
三妹聽後大喜,說已在準備,三人可一起前往。
沒有告訴留留的原因是怕她擔心,還有就是她無武功,萬一硬要跟來也是累贅。
雪蓮尋到,三人下山後在天池旁休息一晚便急忙趕回京。
有人會說這段寫得太簡單,太巧合,有點假。其實話說回來,那時天山上的雪蓮還是有很多的,湊巧獲得並不為過。至於是不是千年雪蓮,又何必去研究呢,說到底隻是個心理暗示罷了。至於雪蓮對魏四恢複男人身能起到多少藥物作用,不得而知。我覺得它起到的關鍵作用還是在心理方麵。
這個作用不是對魏四的,而是對“主治醫生”談雨嬋的。
騰驤四衛營的馬匹慢慢增多,士兵也在增加,袁崇煥的短期訓練讓這支隊伍養成了習慣,不再散漫。四營指揮使主動承擔起訓練任務,一切都進入正規秩序,不再需要魏四操心。
魏四現在操心的是甲子庫掌庫李宗政。他驕橫暴躁的脾氣在王安的庇護下愈加強盛,竟將直殿監的戴重活活打死。
戴重就是王體乾身邊的那位體格肥壯的小太監,王去司禮監前,將他提拔為少監。
說起來也怪這個戴重不識趣,仗著有王體乾撐腰,在甲子庫領年貨時竟肆無忌憚地要求多拿。他打算多拿的那部分是送給王體乾的。
錢不言、盧義俊等人怎會如他願,自是不肯,於是發生爭吵。
這事吵吵也就算了,那戴重也知道拿不到,過過口癮而已,哪知被李宗政撞見。
戴重見到掌庫,哪還敢多說,閉嘴就準備脫身。
“無法無天的小子,給我打!”李宗政卻不肯放過他,下令手下揍他。
戴重跪地求饒不停,已來不及,在眾人的拳打腳踢下,他肥胖的身軀先是渾身哆嗦,最後停止活動,口吐白沫斃命。
這麼不禁打啊。李宗政喝令戴重的隨從將他的屍體抬走,還順口罵了句:“笑麵虎的手下怎麼如此不中用!”
王體乾聞聽消息,趕到直殿監,憤恨不已。本來按規矩,李宗政代他懲罰小太監並不為過,可聽得李宗政最後那句話時,頓時火冒三丈。
他令人抬著戴重的屍體來到王安麵前,請他主持公道。這還不算完,整個直殿監的人都開始罷工,進行要挾。
直殿監的人罷工會出現什麼事?到處都是垃圾,馬桶滿了也沒人倒,整個皇宮就會惡臭衝天。
李宗政有點怕了,在王安喚他前先找到魏四,請他想應對之策。
“掌庫,這下你闖大禍了!”魏四道,“王體乾現在可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身居要職,不會輕易罷休。”
“所以雜家才來找你的嘛,聽說你與他關係不錯,你去說和說和。”現在跟魏四說話,早已沒了之前對奴才那般高高在上。
魏四為難笑道:“掌庫,人命關天的事,恐怕想說和很難哪。最主要的是已經鬧到王安公公那,我已不好插手。”
“王公公那你不用擔心。”李宗政蠻不在乎。
魏四搖搖頭,“可我擔心的恰恰就是這個。”
李宗政疑惑不已。
“掌庫你想,現在最為難的人是誰?”魏四問。
李宗政未答。
“正是王安公公。”魏四道,“對此事若處理過重,便會傷了與掌庫的情誼;若是太輕,又難以服眾。”
“那怎麼辦呢?”李宗政擔憂起來。
魏四思索良久,盯著李宗政問:“掌庫,你認為劉吉祥當時離宮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宗政立即回答:“去守皇陵,孤老終生,自是迫不得已,怎會是好事。”
“不,我覺得對他是好事。他之前的所有事都一筆勾銷,無人去追究。命保住了,錢也保住了,還不是好事嗎?”魏四顯然有自己的見解。
“不過也是。”李宗政冷笑道,“若他還在宮中,雜家絕不會放過他。”
“有些冷。小兔子,爐火弄旺些。”魏四喊道。他在給李宗政回味的時間。
可這李宗政還是沒有聯係到自己身上,催促魏四,“提那劉吉祥作甚,快些給雜家想想良策。”
好吧,給你良策。魏四一板一眼地道:“掌櫃,為王安公公,為你自己,我覺得最好的出路便是自行申請離開皇宮。”
李宗政沒想到魏四會這麼說,頓時愣住。
若是李宗政離開,王安在宮中可以依賴的人便隻有我,這是魏四的私心。而這個事件正是實現這一目的的最佳時機,善於把握機會的魏四怎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