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驚慌,很好解決。”一路上,魏四已想好主意。
這次也是“黑吃黑”,不過方便很多,因為這邊是自己人。魏四把主意說了一遍,夫妻倆懷疑地問:“真能成?”
魏四笑道:“保管無事。你們報案時別提那五箱銀子,隻說金銀首飾之類便可。”
“二叔回來取銀子時如何解釋呢?”馬翠雲問。
“便說銀子被賊人劫走。”魏四仍帶著笑,很是自信。
楊守勤又耍書生脾氣,“不妥,明知違法而為之,實在有違君子之道。我拿著銀子到衙門自首,一切聽候處置便是。”
馬翠雲怨恨地瞪著他:“那我們都要入獄,孩子怎麼辦?”他倆的孩子已有兩歲。
“道可道,非常道。”魏四解釋道,“任何事物都不是一塵不變的。大哥,你不知情卻要受其責,難道是君子之道嗎?”
“是啊,我們為何要無辜承擔罪名。”馬翠雲跟著勸丈夫。
“隻是……”楊守勤仍想堅持自己的意見。
魏四打斷,“若楊大哥心有不願,不參與便是。這樣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當這些銀子沒在這呆過便是。”
馬翠雲同意魏四的建議,“是啊,守勤,你不是常常和徐大人研究選兵之法睡在署衙嗎?明晚你仍如此便是。”
“但我怎放心你一人在家。”楊守勤不同意。
“我親自帶人來扮盜賊,大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魏四道。
一如計劃,次日夜魏四帶著費千金、小馬、小虎幾人穿黑衣,蒙麵潛入楊府。待五箱銀子搬走後,馬翠雲發覺,大聲呼喊。賊人們驚慌逃竄,隻拿走幾樣金銀首飾。
在衙門徹夜與徐光啟探討選兵之道的楊守勤得到消息,匆忙趕回,並立即報案。
畢竟是朝廷命官之府,天亮後,顧秉謙親自前來察看現場。
翰林院是清水衙門,楊府很普通,也無甚值錢之物,僅被賊人拿去幾樣小物品。顧秉謙略帶失望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並說一定會抓住凶手後便離開。這種小案子在京城每天不說上百,至少好幾十件,哪有閑心去管。
又過兩日,魏四帶著趙應元、徐進教來到海波寺洗澡,見到黃胖子,有意說起楊府被盜之事。
黃胖子聽後連忙趕到楊府詢問,得知那五個箱子也在被盜之列。
“二叔,箱子裏裝的是什麼呀?”馬翠雲裝作什麼也不知,問道。
“二叔,你說一個月後來拿,為何不拿走,不然怎會被盜。”楊守勤將責任推給黃胖子。
“二叔,我感覺那些賊人就是衝著那幾個箱子來的。”馬翠雲直接道。
“想我楊府也無甚財物,怎會被賊人惦記。二叔,你那箱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啊?”楊守勤緊緊追問。
黃胖子癱坐在那,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想到魏四,他猜測這事與魏四有關,可他隻能猜測,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失魂落魄的黃胖子離開楊府時,發現不遠處有幾名錦衣衛,嚇得趕緊躲開。
春暖花開,懷春的季節春意正濃,魏四沒想到宋秀蓮會主動托人帶來口信要見他。
當魏四來到,宋秀蓮便出道選擇題給他,“你說我是嫁給小三,還是跟著千金?”
魏四明白過來,一定是小三來過。“小三還說了什麼?”
“其他的你別管,你幫我選,我聽你的。”宋秀蓮道。她似乎已知道與魏四不會有結果,也清楚自己的歸宿隻能是小三或者費千金。
“這個,我不能給你做主。秀蓮,隻能你自己拿主意。”魏四推脫道。
秀蓮似已料到魏四會這樣答,立刻道:“那好,就讓他倆打一架,誰贏了我跟誰,反正他倆那天就要打呢。”
魏四驚愕望著她,“你說他倆要打架?”
“嘿嘿,沒想到小三到現在還記著我。來找我時遇到千金,兩人爭執起來,差點動手呢。”有兩個男人為自己打架,哪個女人都會很得意。
“你不能嫁給小三,他有蛋蛋。”魏四的眼神有些飄忽。
“那又怎樣,你不是也娶了兩個嗎?”秀蓮根本不在乎蛋蛋的存在。
魏四忙道:“我和他不一樣,我是皇上賜婚。”
“是哦,是不一樣。”秀蓮雙目盯著他,“他是正常人,你是閹人。”
短處被揭開,魏四臉色大變,聲音帶著怒氣,“你就是不能嫁給小三,要嫁就嫁千金。”
“為什麼?就因為他也是閹人嗎?”秀蓮的嗓門也提高,“我喜歡的閹人不要我,我就不能嫁給正常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