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站那左右為難。
談雨嬋白他一眼,“立那作啥,別擋了病人。”
魏四一看來了幾位婦女病人,尷尬地離開。
想著這事,不懂談雨嬋到底是什麼意思,歎著氣去向那宅子。
豪宅煥然一喜,披紅結彩,許多人在內忙碌著,一派喜氣洋洋的場麵。
劉應選和費千金作為總負責,不敢有一絲馬虎,佐佐木也很配合,大家力求辦一場至少算隆重的喜事。
應該說已經很隆重了,每日都會有很多人來到宅外,說著這是皇上賜婚那個閹人的婚宅之類的話,大多數人最後都是搖著頭歎著氣離開。咱大明算是完蛋了,咱皇上算是昏庸到家了!
在宅內魏四先遇到栗香。栗香望著他,小臉蛋十分迷人,未說話,隻望著魏四笑。
魏四被她笑得有些難為情,“栗香姑娘也取笑在下啊。”
“沒有,沒有。”栗香擺著纖手道,“我隻是在想這次你們皇上讓你娶的是怎樣的姑娘。”
“和你一樣漂亮。”魏四笑著開玩笑。這句話並不虛假,栗香是另一種美,也很漂亮。
栗香害羞的臉龐愈加紅潤,低下頭。
“魏四哥,你看怎樣?”費千金帶笑得意地道。
魏四點頭稱讚,“很好,很好。”
栗香走開,魏四又與費千金在宅內轉轉,規劃將來的隔牆。佐佐木因事不在,魏四又叮囑費千金幾句後便很滿意地離開。
魏四很滿意,卻忽略了女主角楊留留的感受。她很不滿意,她在蒔花館呆不下去了。
自從皇上賜婚她和魏四後,她就被流言蜚語纏住。或說皇上故意這樣做是為了他自己方便接近楊留留,或說她惹怒皇上被懲罰下嫁太監等等。曾經的頭牌如今得到的隻有熱嘲冷諷和白眼鄙夷,她的感受可想而知。當魏四來到蒔花館時,她象看到救星,“魏四,帶我走吧。”
魏四有些措手不及,他可沒這個準備。
“我不要呆這了。”留留又狠狠地道,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魏四誤會了她的想法,“我們隻是演戲給皇上看,並不是真的,你不要有什麼負擔。之後皇上責怪下來,我會獨自承擔的。”
留留愣了下,“你,你不想帶我走?”
怎會不想。魏四搖搖頭,尷尬地自我解嘲道:“若我是正常男子,會毫不猶豫地帶你走,可我是……”
“你說什麼呀,我就是不想呆在蒔花館了。”留留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魏四更是尷尬。
留留問:“那邊弄好了沒?”
“已差不多了,正月十一成親。”魏四忙答。
“那我現在就要搬過去。”楊留留迫不及待。當然不是急於和魏四在一起,是離開這裏。
魏四一愣,“現在?”
“你現在可不能走,贖身的銀子還沒給呢。”那位胖乎乎的老鴇在侍女的陪同下進入房間。在她看來,楊留留是被皇上懲罰嫁給魏四的,很有怨氣。要知道,靠著皇上來蒔花館聽楊留留奏簫,這才會有如此多客人。如今這棵搖錢樹即將消失,她的心裏別提多不爽。
魏四顯出男子漢風采,擋在楊留留前,對老鴇道:“你可知道留留姑娘乃皇上賜婚。”
“皇上賜婚又怎樣,她是我家女兒,吃我的喝我的,就這樣白白走掉,還有沒有天理啊。”老鴇不依不饒,擺起譜來,“就算皇上在,老身還是這句話,不贖身不能離開。”
其實楊留留已將贖身的銀子準備好,但她沒說話,靜靜地望著魏四,想看他怎麼應付。
贖身的銀子我有,但我不想給你。魏四淡淡一笑,“既然這麼說,我可以拿出贖身的銀子,但留留姑娘所有的物品都會拿出蒔花館。”
“拿去便是。”老鴇倒也爽快。
“那好,我這就去拆那匾額。”魏四抬腳便往外走。
老鴇忙攔住他,“你要拆什麼匾,那可是我蒔花館的匾,不許拆。”
“皇上賜匾賜給的是留留,又不是蒔花館。”魏四麵帶笑容,“留留離開,自要帶走。就算皇上在這,魏四也是這句話。”
留留走了,再沒那匾,蒔花館哪還有資本吸引客人。“好吧,好吧,那匾就算是贖身的銀子吧。”老鴇說著已氣呼呼地出屋。
“看見了吧。”楊留留撇嘴道。
“收拾一下,半個時辰後我來接你。”魏四說完便走。
這個時候,他是情郎,是丈夫,楊留留的心中美滋滋的。
這個時候,她忘記了他是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