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教主.”虛玉大叫聲,不明所以。
“你留下來也有用!”王好賢冷冷地道,然後揮刀大喝:“走。”聞香教眾人向外闖去。
尤三妹在得到梁達明的消息後,趕緊通知錦衣衛。私心很重的駱思恭派出兒子駱養性配合行動。
摸到這處後,兩人商議,敵人會向南闖,所以駱養性率大部錦衣衛守在南,而尤三妹則帶領順天府衙役和少數錦衣衛入內緝拿。
王好賢等人衝出院子後,聽了魏四建議,向北猛衝。這些衙役怎是他們的對手,被衝得七零八落。很快,眾人便逃出。
見此情景,尤三妹一邊發出信號呼叫駱養性,一邊持鞭緊追。追了一段,回頭看身邊已無人,而駱養性還未趕到,隻好作罷回走。
遇到駱養性,搖頭道:“又讓他們逃了。”
駱養性很無奈,也很困惑,“這幫異教徒何時變得這麼聰明,會向北竄呢?”
這時,魏光徽過來請示尤三妹道:“三妹,捉住六人,屋內還有兩人受傷,很是奇怪,怎麼處理?”
“怎麼個奇怪?”三妹問。
“不是我們的人傷的。”魏光徽道。他還沒認真辨認,不然能認出魏四。
三妹和駱思恭入內,見一道長坐地上,左臂鮮血直流。他的身前地上平躺一人,身上還插有刀。
“你們可來了,再晚來我和魏四兄弟可就沒命了。”虛玉如釋重負。
魏四?三妹慌忙靠近,一看中刀者果是魏四,驚喊道:“魏四。”便已扶起魏四。
魏四還沒昏過去,眼睛圓睜望著尤三妹,嘴角露出笑容。
“快,快帶他倆去治傷。”見魏四的笑,三妹欣喜一下後頓時來氣,重重撂下他的腦袋,站起下令。
“刀咋辦?”衙役們犯難了。是拔出來呢,還是不拔出?
尤三妹推開他們,握住刀柄,一用力拔出。
“啊。”魏四疼痛無比,雙手緊緊捂住傷口,額頭鬥大的汗珠不停滴下。
三妹喝道:“到雨嬋堂,離這近。”說完,已先轉身。對魏光徽道:“這裏交給你與駱百戶處理。”
魏光徽認出被衙役攙扶起來的魏四,明白過來,心想,一個閹人,值得這麼用心嗎?
不知是不是巧合,談濟生今晚又值夜班,隻好由談雨嬋動手治療。虛玉道長的傷很輕,包紮一下就行。魏四刀入很深,費了些周折,所幸未傷到內髒,休養些時日便可。
尤三妹正在外詢問虛玉。虛玉隻說自己什麼也不清楚,正和魏四走著便被那群人拿住。也不知魏四如何得罪了他們,他們要殺魏四,恰這時官兵趕來。
三妹知道聞香教是因為玉虛觀之事來向魏四尋仇,走入望著躺著的魏四道:“不是提醒過你嗎,為何還要出宮?”
魏四沉著臉不答話。
“孺子不可教也。”談雨嬋已換了身幹淨衣裳,走入道。
魏四苦悶著臉不敢應話。
尤三妹似乎不願意魏四多停留,喝道:“起來,走。”
“到哪?”談雨嬋不由問道。
“送他回宮。”三妹答道。
望著魏四等人離去,談雨嬋悵然若失。她苦心鑽研祖母留下的劄記,已有些眉目,本希望告訴魏四一聲,讓他常來用藥試驗,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尤三妹一言未發,將魏四送到宮門便離去。
隻是外傷,未傷及要害,次日魏四便到甲子庫詢問李宗政進展。
宅子已尋到,就在附近。李宗政正欲搬家,看他那意思,要將豪宅內的所有人所有物品都搬過去,留下個空宅。
魏四連忙道:“公公,如果這樣做就大錯特錯了。你想田義是何許人,那豪宅宏大卻空空如也,就那麼兩個人,豈會無疑心。再說既然這個宅子不是你的,他自會繼續查你的宅子,查到後不是就什麼都明白了嗎?你這是欲蓋彌彰,得不償失。”
“那你的意思是?”
“你把老人接過去,再尋幾個老仆便可,其餘的都放在那萬不可動。”魏四道。
李宗政點頭,“好,雜家這就去辦。”
“別忘了略備些薄酒,我這就幫公公邀約劉若愚公公。”魏四笑道。
劉若愚聽魏四說李宗政邀他,很是不解,“他一向眼高,怎會邀雜家?”
魏四笑著解釋,“公公有所不知,李公公很佩服公公的知識淵博,韜光養晦,有心相交,這才讓魏四牽線的。”
劉若愚沉默良久,“好吧,雜家與你同往。”
“嗬嗬,公公爽快!”魏四笑道。頓感胸口一陣疼痛,咬牙忍住。
有些痛苦是被動的,痛並很痛著;有些痛苦是自找的,痛並快樂著!不僅限於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