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不是我(2 / 2)

“少廢話,害我們損失這麼多弟兄,今夜便拿你祭刀。”徐鴻儒怒不可遏,厲聲喝道。在他心裏,那一萬兩銀子是小事,為弟兄們報仇才是正事。

王好賢微微地道:“大師兄不用著急,待問個明白再作計較。”

“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我是奸細,我拿了銀子,但不是我。”魏四仿佛並不在意他們說什麼,隻是表白。

“不是你又能是誰?”於弘誌曾對魏四非常信任,曾向徐鴻儒擺出魏四值得信任的理由,打消他的疑慮。而現在,他很失望,自責更甚。

魏四苦笑道:“至於是誰,明擺著的。”

徐鴻儒怒指著他,“不錯,明擺著的,就是你。是你向官府告密我們的會麵地點,是你將銀子換成石頭。”

魏四搖搖頭,“徐大哥,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

“有,你不是皇上的人嗎?”於弘誌在另一側道。

“你們不覺得這個邏輯很可笑嗎?”魏四又是苦笑,“先說泄密之事,若是我,城東會麵那晚我又何必向你們通報已被官府發覺,我又何必前往玉虛觀使自己身陷囫圇呢?這個問題,當時我已經說過。”

“哼,不是你,為何你能從牢中出來?”王好賢冷冷問道。

徐鴻儒、於弘誌緊盯魏四,跟著喝問:“對,你說。”

“哎。”魏四先歎口氣,“隻因為魏四托錯了人。”

托錯了人?三人不禁相互望望。

魏四苦笑著正欲解釋說這話的理由,匆匆進來了虛玉道長。他望了眼魏四,到了王好賢身旁,附耳低語幾句。王好賢聽後,瞪著魏四喝道:“說,怎麼就是托錯了人?”

魏四猜測虛玉一定帶來更深層次的消息,王好賢是想驗證。“為救教主,魏四生恐勢單力薄,便去找了直殿監掌印王體乾。他聽後答應幫忙,但銀子必須由他管理。魏四無奈,隻好引他來玉虛觀運銀兩。”

“他來過玉虛觀?”徐鴻儒毫不相信。

魏四點點頭,“不知各位當時注意到沒有,他身穿灰色長袍,人略胖,在那指揮,並未動手。”

於弘誌馬上想起,“不錯,是有這麼個人,身後還一直跟著兩個手下。”

“他就是王體乾。”魏四苦笑道。、

“那又怎樣?你怎知是他向官府泄密?”徐鴻儒疑心不減。

“之後的事,幾位都知道了。”魏四道,“我也被陷玉虛觀,少教主令我衝出去,我到了院中便被官兵捉拿。”

“不要說這個,說你怎會從牢中出來。”王好賢怕他說出自己明知有密道卻不肯帶眾人從那逃走。

魏四又歎口氣,“魏四被拿到牢中,隻以為此劫難逃。誰知很快被帶到衙門並被釋放,正疑惑著,王體乾告訴我,他向刑部說我是他的內應才將我救出。”

“哦?”聞香教眾人懷疑地望著他。

“前兩日魏四曾去責問他,並詢問銀子之事。他威脅魏四說若不是他善心大發,我或許這輩子都要呆在牢中,讓我不要忘恩負義。並說現在聞香教都知道是我魏四詐了銀子,叫我小心自己小命。”說到這,魏四憤慨不已。

王好賢等人沒有答話,都在沉思。

魏四繼續道:“我說若沒有我,他怎可能立此奇功。他笑著說沒有我他也一樣可以得到你們聞香教的準確消息。”

“什麼?”三位聞香教頭目驚驚望著魏四。這句話的含義莫非是指我聞香教內部有他的人?

魏四沒給他們解釋含義,“我聽後氣憤離開。我信任的人竟然明目張膽毫無羞恥地將我玩弄於股掌,我卻隻能徒呼無奈,實在可恨。”

對方對這些沒興趣,對魏四前一句興趣更濃。徐鴻儒問魏四:“你方才的意思是我聞香教內部有奸細?”

魏四笑而不答。

“我的人都絕對可靠。”徐鴻儒自信地道。

於弘誌跟著道:“我的人也沒問題。”

說完,兩人同時望向王好賢。

王好賢沒有表態,那模樣似乎很是氣憤。莫非虛玉告訴他什麼了?

“教主還在獄中,現在肯幫聞香教的人已不多了。”魏四昂頭道,“如果各位不相信魏四,隻管來拿魏四的小命。”

你以為我不敢?徐鴻儒頓時站起,大喝道:“管你是不是奸細,先要了你的命。”說完,從身後手下搶過刀砍向魏四。

“師兄。”於弘誌站起大喝阻止。

“大師兄,住手。”王好賢方緩過神來,忙立起伸手喊道。

魏四沒有絲毫恐懼,笑著望向砍來的刀。他很自信,他自信現在還不是他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