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有皇上,一向驕橫的李宗政沒有心計,所以很焦急很犯愁,“怎麼解決呢?田義正在查,查明後必會稟奏皇上。”
“必須在田義稟奏前就解決好。”魏四道。他的大腦不停轉動想著辦法。
李宗政不再說話,靠在椅上默默望著魏四,兩個小近侍輕輕地為他捶背。過了會方才開口笑道:“當初若雜家信了那封密信,不將你招入甲子庫,現在就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了。”
聽到這句,魏四眼睛一亮,臉上綻出笑容,“公公還記得那事啊,幸好我這個李進忠非那個李進忠。公公,咱們何不也來個移花接木呢?”
移花接木?李宗政疑惑不已。
“隻要那個宅子的主人也叫李宗政,不就成了嗎?”說完魏四忙致歉,“直呼公公姓名,請勿見怪。”
“你是說……”李宗政頓悟,探身而道。
想出這妙計,魏四很得意,“嗬嗬,田公公忠於職守,謹慎小心,到時見是同名而已,自不會再向皇上稟奏。”
李宗政仍很擔憂,“這萬一田義繼續往下查呢?”
“所以公公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那附近買戶普通宅子,而且最近要常去那。”魏四已想好對策,笑答。
“好主意。”李宗政興奮得不停點頭稱讚。
魏四又道:“還可以邀請其他公公前去小坐,以作證明。”
“好,就請王安去。”李宗政想到的是這位老友。
魏四搖搖頭,笑道:“要找那些與公公並不是很親近,如劉若愚公公、王體乾公公等。”
“但到哪找那人呢?”李宗政是指冒充自己那人。
魏四笑道:“若公公信任,這事就交給魏四。公公隻管普通宅子之事便可。”
李宗政站起到魏四旁,拍他一下,“若不信任,雜家怎會找你來商議對策。”說完,對小近侍道:“去把那顆珠子拿來。”
魏四知道是給自己的禮物,忙擺手,“萬萬不可,公公這樣是拿魏四不當自己人。”
李宗政笑道:“既然是自己人,在你那和在雜家這有何區別。”
珠子是顆碩大的波斯夜明珠,魏四隻好接過。
接下來魏四到費千金處,他已有了冒充李宗政的人選,燒飯的老範。
老範聽完魏四的主意,慌忙擺手,“不行,不行,我哪能成。”
“嗬嗬,你能成。放心好了,你的身份我也給你想好,日本商人佐佐木的父親。”魏四笑道。
“但為啥是咱的名字呢?”費千金在旁提出疑問。
魏四道:“日本國內戰亂,佐佐木的父親曾是戰敗的城主。為了保護父親,佐佐木在京城買這豪宅,將父親安頓在這,並取漢名。”
老範又犯愁,“可是我連一句日本話都不會說。”
“不用說,隻管嘴裏嘟囔不停,含含糊糊的最佳。”魏四道,“這位日本的城主因戰敗早神誌不清。”
費千金又問:“問起話來,誰來答呢?”
“你。”魏四微笑指著他,“你是那府內的管家,佐佐木回本土未歸,交由你管理那豪宅。”
“我,成嗎?”費千金沒有信心。
“一定成的。田義又不認識你,你連名字都不用改。”魏四笑道,“他總不會到日本去問佐佐木吧。”
“哈哈,好。”費千金大笑道。
一直在旁傾聽的宋秀蓮站起欲回屋取那身衣裳,被魏四喊住,“秀蓮,你也有任務。”
“我?”秀蓮有些驚訝。
“你是千金的老婆,管家婆。”魏四笑道,“這樣更真實些。”
“不,不太好吧。”費千金麵紅如火燒,拒絕道。
宋秀蓮倒很大方地接受,瞪著費千金道:“我做你老婆,還虧了你不成。”
費千金慌忙道:“不虧,不虧。”
“好,現在開始排練,我來做田義。”魏四站起拍了下手道,“應選今晚便會拿來合適的衣服,到時再正裝多排幾次。”
劉應選果然在傍晚來到,各式衣裳都帶來,由他三人挑選合身的。
“兩日後便去那宅子,大家都要盡力演好各自角色。”告別前,魏四又叮囑句。
劉應選是與魏四同時離開的,兩人同行,劉應選問道:“石頭都已藏好。”
魏四笑笑點頭。石頭指的是從玉虛觀內運出的那一萬兩白銀。
那晚,在那街道的拐角不遠的胡同口藏有兩架車,車被大布裹住,布內各有五個大箱,箱內裝的是石頭。就在費千金與王體乾停住,兩架裝銀子的車轉彎後,便進了胡同。而裝石頭的到了街上,繼續去向刑部衙門。兩者掉了個,所以到刑部的箱子內裝著石頭。
夥計們都裝束一致,王體乾哪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