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兄弟,還這麼客氣作啥。”魏四笑道,“若弟弟有難,哥哥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哼,誰敢欺負弟弟,魏朝跟他勢不兩立。”魏朝這句也是心裏話。
出了魏朝房間的王安心事重重。他有心培養魏朝,但太子對他卻很看不中。不覺比較起魏朝和魏四二人,除資曆外,其他方麵魏四都略勝一籌。若魏四在慈慶宮就好了。他歎口氣。
但魏四不在慈慶宮,隻能依仗魏朝。想到這,他來到東宮殿,這裏是另一個李選侍,也就是西宮李選侍的妹妹李柔思的住處。為區別開來,大家稱她們姐妹分別為西李選侍和東李選侍。自從娶了東李選侍後,太子常逗留在她這。
守在外的韓本見到王安,忙道:“小主和東李選侍皆酒醉,剛剛就寢。”慈慶宮人對王安都是畢恭畢敬。
王安誇獎句:“很好。”卻未離去。
韓本對王安還是很敬畏的,“公公是否有事?”
王安頓了頓,“魏朝性格暴躁,有得罪韓公公的地方,雜家方才已責罵過他,韓公公不要往心裏去。”
王安提起這事,韓本頓覺骨架子都在疼痛,沒有吭聲。
“大家都是為太子辦事。外人瞧不起咱慈慶宮,咱們可不能瞧不起自己,韓公公,你說對不?”
韓本“嗯”了聲。
“若咱們內部鬥來鬥去,豈不讓恨者快意。”王安咳嗽兩聲,“雜家已讓魏朝明日在太子麵前向你賠罪,希望到時你能接受。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開的呢?”
總管都這樣說了,他韓本再怎樣不願意也不敢說不。“公公說的是,韓本知道怎麼做。”
見自己的鋪路成功,王安從懷裏掏出二兩銀子給韓本,“魏朝讓你身體傷痛,過意不去,又不好意思麵對你,便叫雜家代為轉交。”
“沒啥傷的。”韓本慌忙推辭。
王安把銀子往他手上一放,“這點肯定不夠,雜家已交代他明日再補償些給你。”說完離去。
韓本得意不已。魏朝,別以為有王公公護著你,你就以為自己是這慈慶宮副總管了。這下知道本公公手段了吧。
“韓本,你別得意,明日便讓你知道本公公手段。”那邊的魏朝似乎看見這幕,猛喝口酒,惡狠狠地大叫。
魏四笑著勸阻,“哥哥慢點。”
魏朝已醉,“弟弟,你喝,痛快地喝。婆娘,你要把這寶貝弟弟伺候好了。”
“知道知道,還用你說。”客氏媚眼撇向魏四。
魏四提醒道:“嫂嫂若是要去照顧小皇孫,便去忙吧。”
客氏明白他的意思,裝作很急的樣子,“對了,我得去看看小皇孫。弟弟別走,半個時辰嫂嫂就回來。”
本個時辰,是魏四計劃好的時間。
“你去吧,我哥倆喝。來,弟弟,幹杯。”魏朝又舉起杯。
魏四舉杯相迎。
客氏離開約莫半個時辰,魏朝早已醉醺醺,滿嘴的大舌頭。魏四站起道:“哥哥,你且歇息。魏四告辭了!”
“不……不……”臉龐趴在桌上的魏朝還不願他走。
魏四不顧他,出屋後未離開慈慶宮,反而去向西宮夥房處,客氏已在焦急等待。
望著那口四周都是冰的井,魏四對她道:“去吧,記住,帶到井旁。”然後他先隱在井旁大樹後。
冬夜徹骨的冷,客氏緊緊棉衣,走過去輕聲呼叫:“田詔,田詔。”
“誰?”已鑽進被窩的田詔問。由於手頭緊,他沒去賭,早早就睡了。
“你個死鬼,連奴家聲音也聽不出了嗎?”客氏依照魏四的囑咐,膩聲膩氣地在外直跺腳。
本烏黑的屋內亮起燈光,田詔一聽是客氏,連忙穿衣開門。“小婆娘,快進來。”
“哎呀,這麼亮,奴家怕。”客氏發嗲。
“嘿嘿,鑽進我被窩就黑了。”田詔忍不住伸手拍她紅彤彤臉龐。
客氏想著把他引到井旁,向後退了幾步,“跟我來!”
田詔被誘惑,便要出屋,馬上停下來,奸笑道:“想讓我入你圈套啊,沒門。銀子拿來沒?”
被你識破?客氏裝作很無辜,“哪有什麼圈套。”
“哼。”田詔冷笑,“你個賊婆娘故意勾引我,然後告訴魏朝我欺負你,對吧?”
“哪有這事?”客氏向前,寒風夾雜著濃烈的香粉味撲向他。
田詔堅強的毅力垮塌,如餓狼抱住這個尤物。
“瞧你急的,到那邊去。”客氏一門心思要把他誑到井邊。
“外麵太冷,屋裏暖和。”田詔一使勁,再一個轉身,將她抱進屋。
這下糟糕,計劃破滅。客氏和外麵的魏四心中同時大叫。
這計劃漏洞也太大了吧。大冷的天,田詔傻啊,到井邊去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