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雙手拚命地撕抓,幸好魏四有棉衣護體,若是肉體相向,必定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良久,由於太過激情,用力過猛,不小心碰到桌上,摔下碗盤,發出清脆聲響,碎成幾片。
昏暗的燈火下,兩人頓時停住,不敢發出聲響。
偷情也是偷,心虛是必然的。
屋內傳來魏朝“啊,啊”幾聲大喊,嚇得魏四忙推開客氏。
“別理他,好多次了!”客氏仍不罷休,意猶未盡。
魏四小聲道:“你還是進去看看吧。我,我先走了。”
客氏撅嘴不情願地道:“又要走。”
“我已回宮,以後有的是機會。”魏四輕聲安慰。
客氏桃花眼霎時放光,“回慈慶宮了?”
魏四尷尬笑道:“在甲子庫。”
客氏失望無比,“就知道你怕見我。”
魏四不願多解釋,這萬一被誰撞上,見兩人這副模樣,不知會怎樣想呢。“你還是先進去看看吧。”說完便轉身走去。
客氏惆悵的目光在他離去方向停駐許久,才整整衣衫,理理發髻,走入。
魏四知道魏朝不會無緣無故地請喝酒套近乎稱兄道弟,果然隻過兩日他便說出目的。
這晚,客氏仿佛已知客人是魏四,早早地便在魏朝處等著。
“就是之前給你們做飯那個,還記得不?”魏朝明知故問地問客氏。
客氏裝作想了想,象突然想起一樣,“哦,想起來了,是夥房那個壯漢。”
聽到這個稱呼,魏朝有些酸意,“這人現在甲子庫辦事,能用得上。待會你對他客氣點。”
客氏心中偷笑。我對他客氣不了,我恨不得把他整個人都融化。
魏四來到,很禮貌地行禮,對魏朝是“哥哥”相稱,對客氏自是“嫂嫂”。
這聲嫂嫂,客氏聽得很受用。
開始飲酒,魏朝量淺,不敢多飲,讓客氏不停勸酒。客氏一邊勸酒,一邊用眼神挑逗魏四,時而故意問有無“對食”之人。
魏四避開她的眼神,難為情地回答自己身份地位還低,尚無。
客氏就開始說這個宮女漂亮,那個宮女美麗,問他喜歡與否。似乎隻要魏四點頭,她便可以將那宮女放到他床上。
魏朝見已差不離,對客氏道:“你回去照看小皇孫,我與老弟有些事要談。”
客氏臉龐紅彤彤,更顯嫵媚,笑著站起告辭,“弟弟,你可要盡興,嫂嫂去去就來。”又飛個媚眼,妖嬈地晃動嬌軀離開。
“老弟,哥哥在這宮裏可沒什麼朋友。”魏朝開始轉入正題。
魏四一拍胸脯,“之前不敢說,但之後我魏四就是哥哥最好的朋友,是你的親弟弟。”
“好,就喜歡你這爽快勁!”魏朝稱讚。
魏四擺擺手道:“我魏四就是這樣的人。誰對我好,我就千倍百倍地還他。誰對我不好,我也千倍百倍地還他。哥哥,你對我好,弟弟心裏明白得很。”上次魏朝那番話對魏四很有啟發。什麼事得看將來,將來太子登基,這魏朝必握重權。
“弟弟若在這慈慶宮做差就好了,也可幫幫哥哥。”魏朝歎道。
魏朝愣了下,道:“這慈慶宮除了王安公公,就是哥哥您了,還有難辦的事?”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眼紅的人很多哪。”魏朝又歎一聲,“不知有多少人在太子麵前說我壞話呢。”
“還有這事?”魏四驚奇問道。
“哼。”魏朝冷笑一聲,“太子就是因為常聽到這些,對我從未有過好臉色。”
魏四分析,“王公公明辨是非,不會聽信讒言。隻要有他在,哥哥您盡管放心。”
魏朝聲音壓低,“話雖如此,但太子才是主子,主子不喜歡的奴才,下場不會太好。”
“這能在太子那說上話的人可不多。”魏四想著慈慶宮內那些宮人。
魏朝道:“雖不多,這一個便足夠。”
“哥哥說的莫非是韓本韓公公?”魏四猛然想起太子這位近侍。
“哇,弟弟好是聰明,一點就通。”魏朝這是真心稱讚。
魏四“嗬嗬”笑道:“魏四也在慈慶宮呆過些日子,就那麼幾個人,記得很清呢。”
魏朝聲音更低,“確是他。哥哥一直尋思著怎麼整整這小子,讓他嚐嚐厲害,卻無從下手。弟弟在慈慶宮時,我便看出鬼主意多,精明能幹,哥哥需要你幫忙出出主意。”
“隻是我現在甲子庫……”魏四沉思起來。
魏朝道:“這韓本也常去甲子庫領用物品,弟弟一定要卡住他,讓他不好在太子那交差。”
魏四眼睛一亮,問道:“哥哥你是想徹底消除這個禍害,還是隻想讓他難堪。”
“當然是前者。”魏朝狠狠地道。
魏四點點頭,“好,就往這條路上走。哥哥,你記住一條,若是去甲子庫領用物品,隻管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