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開家當鋪,這幾日都在忙這事呢。”
“開當鋪需要很多銀子呢。”劉應選吃驚地道。
“放心,你們的魏四哥有辦法不花銀子也把當鋪開起來。”說完,魏四大笑。
“若銀子緊張,魏四哥你隻管開口,若要客氣的話,就拿我們當外人了。”費千金撅嘴道。
魏四道:“那是自然,這間當鋪仍會交給你們打理。”
“啊?”費千金和劉應選吃驚地張大嘴巴。
“我仍要進宮,不交給你們交給誰。”魏四道。
哦,原來魏四哥還要入宮。兩人有些失望。
走到“乘雲當鋪”前,卻見門外站立數十名士兵。小三忙問:“魏四哥,形勢好像不對,還進去不?”
“都到門口了,為何不進?”魏四似乎毫不在意,大踏步走入。
當鋪內坐位身穿官服的官員,身後兩名挎刀衛兵,徐富和徐掌櫃二人縮在櫃台內,似乎在等著魏四。
魏四象是什麼也未看見,把鐲子往台上一放,道:“當鐲子。”
“許指揮,就是他!”徐富向那官員大喊。
那官員立刻站起大喝:“來人,拿下。”
外麵士兵聽到,衝進揮刀舉槍將魏四和小三圍住。
“魏四何罪,要拿我!”魏四大喝。握拳相向,毫無懼色。
徐富已到那官員身旁,痛訴道:“就是他拿鐲子來訛我當鋪,許指揮,不能放過他。”
許指揮約莫四十,身材瘦小,麵窄尖下巴,一雙小眼睛眨個不停,給人奸詐狡猾之感。他推開麵前士兵,走到魏四前,尖聲道:“你這惡徒,在我西門兵馬司指揮麵前還敢作惡,豈有此理!”顯然略通文墨,非一般武夫。
西門兵馬司指揮不是張鳳翔嗎,何時換人了。魏四與他對視,“我是做正經生意的,大人怎說行惡?”
“還想抵賴?”徐富掏出之前那兩個鐲子給許指揮,“大人,你看這鐲子可值千兩?”
許指揮一看大怒,“幾文錢的東西,你卻當千兩,不是訛詐是什麼!”
魏四笑笑道:“不錯,一般鐲子是隻值幾文,但這鐲子來曆不同。這點我已向徐管家說過,他也認同,並寫下欠條。小三,把欠條給大人。”
“許大人,我是被騙的。”徐富喊冤。
“我何時騙你,我對你說的很清楚,是邱公公令在下來當的。”魏四坦然地道。
許指揮已看過欠條,聽他這麼說,不禁問道:“哪個邱公公?”
“重慶府監衙的邱乘雲公公。”魏四答。
許指揮馬上望向徐富,“確有此事?”這邱乘雲連皇上的銀子也敢貪汙,誰願與他扯上幹係。
徐富低頭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許指揮不知道徐管家曾是邱府管家嗎?”魏四驚問。
許指揮叫許顯純,是駙馬都尉許從誠之孫,武進士出身,這些年一直在外縣任個武職,不見擢升。這不張鳳翔進吏部任文選郎中一職,西門兵馬司指揮空缺,便托關係花銀子,獲得此職。上任不滿一月,不知徐富乃邱府管家。
“為何不向本大人說清楚!”怒問徐富。
徐富腦袋更低。說不來你就會避而遠之,還會來這嗎?
不錯,許顯純馬上揮手下令手下:“走。”
“許指揮,你不能白拿……”徐富趕緊阻攔。
“白拿?白拿什麼?”許顯純回頭瞪他喝問。
徐富哪敢說下去,“沒,沒什麼。”
“魏四?”許顯純未馬上離去,望著魏四問。
“正是在下,許大人。”魏四行禮。
許顯純略有所思地冷笑兩聲,率兵出了當鋪。
“當鐲子!”就像什麼也未發生過般,魏四把鐲子往案台上一放,道。
好,我就跟你攤牌。徐富向魏四拱手道:“魏四老弟,這鋪子屬孫公公,你的義父。你這樣三番五次前來,不是讓他老人家難堪嗎?”
“啊?”魏四很吃驚,“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富重複遍。
“你還知道這鋪子乃我義父的啊。”魏四笑道,“我早已問過他老人家,這鋪子值三千兩,所以請你們兄弟倆快些離開。”
“我們為什麼要走?”邱掌櫃也已跑過來,驚問。
“因為這個。”小三拿出那兩張契約。
魏四進一步解釋,“我這已有三千兩,鋪子自然歸我。你倆跟這鋪子一點關係也沒,還賴這作甚?”
徐富大怒,“你……”
“那你說這鋪子值多少吧。”魏四冷冷道,“我會天天來,直到你的欠條達到你說的數字。”
無賴則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