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星把紅蓮寺的工作人員都調查了一遍,隻有昨天的解簽先生可疑,長相不像是亞洲人。有混血兒的感覺,他還把影像資料給慕修遠看了。
因為安澈強吻過沈夕夕,慕修遠對安澈的印象很深刻,雖然影像資料是安澈在寺廟後院遊走,可慕修遠也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這個人是安澈。
至於沈夕夕為什麼心甘情願地被安澈拉著走,慕修遠已經懶得問沈夕夕了,他一猜就能猜得出來。
在沈夕夕沒有想起來他慕修遠是她孩子爹的時候,安澈就是她孩子的爹,所以,沈夕夕對安澈肯定是存了莫名其妙的舊情。
整個寺廟後院隻有側門那裏有攝像頭,而在那個時間段裏,除了沈夕夕和安澈,還有一個人從側門走進去了。
尹天星指著那個人的身影,對慕修遠道:“慕總,這個人是美國籍,但是八年前,就常年待在中國,跟在周泰塵身邊,別人都管他叫蠍子。”
慕修遠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尹天星快進了一下影像,慕修遠看到有一個高大的穿僧袍的男人出來,隨後安澈也出來了。
因為沈夕夕是被慕修遠抱著從後院正門出來的,所以側門隻有沈夕夕進去的記錄,沒有沈夕夕出來的記錄。
看完影像後,尹天星派人調查到的信息暫時也就這麼多。
慕修遠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在心裏慢慢地推敲著。
安澈雖然八年前在中國,但是安澈和沈夕夕並不熟,甚至於是近期才認識的。
所以,他要是能刺激到沈夕夕,應該早就刺激到了,不會到這個時候,沈夕夕才受刺激。
安澈已經在被盯梢的範圍內,慕修遠便吩咐尹天星道:“派人去盯著蠍子!”
“是,慕總。”
到車站下車時,沈夕夕和慕修遠同時從兩輛車上下來,沈夕夕看了一眼慕修遠,很生氣,他最近越來越神秘了,不管說什麼事都要背著她。
她氣鼓鼓地不願意去理慕修遠,大步先進了車站。
高鐵是刷身份證就可以乘載的,早有下屬訂好了一行人的車票,但是進站後,要刷身份證時,沈夕夕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證給了安澈。
她現在不知道安澈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樣欺騙她又有什麼意義。她怕慕修遠一摻和,就亂了她要去找安澈問清楚的計劃。
沈夕夕前麵走了兩個開路的保鏢,她本來是氣呼呼地走在慕修遠前麵,猛然間一停腳,慕修遠來不及停腳,就把她抱在了懷裏。
她拽著慕修遠抱在她腰間的手,柔聲道:“修遠,我的身份證放在了安茜的錢包裏。”
慕修遠聞言,看了尹天星一眼,尹天星是緊跟著慕修遠步伐的,也聽到了沈夕夕的話,又接受到了慕修遠的眼神示意,便說道:“少夫人不用擔心,我這就去處理。”
尹天星打著電話,疾步走在了一行人前麵,等走到檢票的工作人員跟前時,對他耳語了幾句。
檢票的工作人員點點頭,然後,沈夕夕就被慕修遠拉著手過了檢票口。
進到商務座車廂之後,沈夕夕發現,這一次,慕修遠沒有展現他的壕氣萬丈,商務座車廂沒有被慕修遠承包下來。
慕修遠和沈夕夕,再加上尹天星等八個保鏢,一共占據了十個座位,而這一趟車次,是有20多個商務座。
這一次上來的人中還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大帥哥,很是養眼,沈夕夕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眼睛直追隨著大帥哥到座位上。
慕修遠已經從尹天星手上接過筆記本電腦,準備開始處理公司的郵件,瞥看到沈夕夕的眼睛在瞟外國帥哥,便陰森森地警告了沈夕夕一句:“夕夕,你要是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的腦袋跟我的腦袋綁在一起,讓你這輩子都隻能看我!”
沈夕夕收回了看大帥哥的眼光,撇了撇嘴,冷嗬了一聲:“幼稚鬼!和你綁在一起,我又不吃虧,可你以後就沒法背著我打電話、聽別人報告事情了。”
旋即,捏過頭去看窗外。
慕修遠聽出來沈夕夕是在怪他背著她打電話、見尹天星,可是,並非他要背著她做這些事。他隻是不想她跟著他一起操心擔憂而已,畢竟,要控製慕宅和慕家老宅這樣的事,他自己心裏都有很大的負擔,不想沈夕夕再跟著他承受壓力。
他希望,沈夕夕既然失憶了,就可以一直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對她最大的要求,就是快快樂樂地待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