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極致讓她又累又困,沒等到慕修遠的回答,便立即睡了過去。
慕修遠擁著沈夕夕,雖然也很累,但沈夕夕這句話讓他心裏一痛,驟然精神了很多。
他打開了床頭邊的燈,借著橘黃色的燈光,細細打量著沈夕夕的身體。
沈夕夕睡得很熟,即使驟然有燈光亮起,她也懶得睜眼睛,隻不滿地嘟了嘟嘴,連動都懶得動。
她身體上有斑駁的痕跡,讓慕修遠眼底的柔情愈來愈深,自責也越來越深。他耳畔一直回響著沈夕夕那句,“我想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是啊,他的女人,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的現在,一直都如此委屈地跟著他。
當年懷了孕,如果不流產,肯定也要背負著未婚先孕的名聲,那時候的他會怎麼對待沈夕夕?大抵不會因為她懷孕而對她心慈手軟吧。
她身子的清白毀了,名聲雖然沒有毀掉,卻失憶流產,竟然還差點死掉。
如果八年前,他們年紀小,不能結婚,那現在,既然能結婚了,他為什麼還要再委屈沈夕夕。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拂過沈夕夕的身體,他經常健身運動,掌心裏有著一層繭,那種粗糙的摩挲,讓沈夕夕蹙眉嘟囔了一聲:“修遠,你別鬧了,我要睡覺。”
她嘟著紅腫雙唇的不滿模樣,讓慕修遠啞言失笑,把被子給她蓋好,便拿了睡袍穿上去客廳。
他點了一根煙,先是打了內線電話,讓侍者去前麵的房間取了沈夕夕的行李,又點了酒店的咖啡。
等侍者把行禮送來、餐廳的服務員也把咖啡送來後,慕修遠就站立在落地窗跟前,邊喝咖啡邊思考,要怎麼樣以最快的時間,給沈夕夕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黑夜裏,海麵的風浪有些大,雖不算是波濤洶湧,但海麵仍是不時地翻滾著浪花。
才不過十一點鍾,外麵海灘上還有燒烤嬉戲的人。
慕修遠把落地窗開了大半,海風伴著遊人嬉戲的聲音傳進他耳中。
他背靠著玻璃窗抽煙,正好隨手就能把煙頭彈進遠處茶幾上的煙灰缸裏。他心裏其實早就有一個計劃,隻是一直壓著不去實施。
總想著要慢慢來,要讓家裏人主動接受夕夕。畢竟到時候,夕夕就是慕家的人了,總不能和慕家人鬧得太僵。
可龍幫突然橫插一腳進來,悄無聲息地,著實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慕修遠不知道自己做這個決定用了多久,隻看到煙灰缸裏的煙頭都已經快鋪了兩層了。便收斂了那份猶豫,拿起手機給尤塞恩打了電話:“暫時先不要管龍幫了,你親自去泰國挑選一部分人到南城,分成兩隊,一隊把老宅監控起來,一隊去監控慕宅。沒有我的命令,老宅和慕宅的任何人都不能外出、也不能和外界聯係!”
掛了尤塞恩的電話,慕修遠又給吳森打了電話,“你挑選四個智能科技公司的人,等尤塞恩帶著人從泰國到南城後,你也立即帶著他們前往南城和老宅,切斷兩個宅子裏的一切網絡和外界聯係。”
尤塞恩並不太懂慕修遠的意思,隻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可吳森立即就能懂他的意思:“慕總,您這是要衝冠一怒為紅顏嗎?慕宅和老宅的人加起來,已經近百人了,這麼多人,您都要囚禁起來。”
慕修遠揉了揉眉心,語氣是一慣的寡淡冷漠:“不單是因為夕夕,也是為了我自己。老太爺已經在聯係金藝洋父子,要讓金藝洋進鼎鑫集團曆練,好接任副總的位置,將來,鼎鑫的一半產業,都歸金藝洋管理。”
那端的吳森驚得啞言了,遲了半分鍾才回道:“老太爺這個決定實在是不妥!”
慕修遠冷笑了一聲:“我不會讓這麼不妥的決定發生,好了,你就按我說的辦。”
察覺到慕修遠有想要掛電話的趨勢,吳森立即道:“慕總,那斯坦森家族和林家,咱們就不顧忌了嗎?”
慕修遠淡勾了勾唇角,語調極冷:“顧忌?就因為我爺爺和父親急於在美洲市場穩住腳跟,太顧忌龍幫,龍幫和林家才覺得他們算是個角色!美洲市場並非斯坦森家族一家獨大,龍幫雖然入鄉隨俗取了個斯坦森家族,可到底不是純正的美國家族。既然龍幫要與慕家為敵,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已經在聯係美國本土的財團家族了。你按我的吩咐做,無須再顧忌龍幫!反倒是龍幫,有我慕修遠在鼎鑫一天,我就能讓龍幫在亞洲站不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