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沈夕夕對他大罵萬年渣男、老禽獸的模樣,尚君澤對慕修遠也沒有好臉色。他搞不懂沈夕夕是怎麼想得,他這個表哥雖然比慕修遠大了幾歲,但是外表也不顯老,怎麼到了沈夕夕的嘴巴裏就成了老禽獸。
難不成,慕修遠是小禽獸嗎?
遂,尚君澤鄙夷地看著慕修遠說了一句:“萬年渣男老禽獸的表弟是萬年渣男小禽獸!”
慕修遠氣得腦袋生青煙,口氣惡劣地反擊了一句:“表哥,你都被罵老禽獸了,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回頭找老中醫給你補補!宮淇好歹是我老婆的閨蜜,你別虧著別人。”
尚君澤氣得咬了咬牙,表麵上卻陰森森地笑了,狹長眼睛裏都是狡黠笑意:“表弟,我要是把你真離婚的事告訴裏麵那三位,你說,她們會不會打得你下半輩子都不行!”
“尚君澤,你給我閉嘴!”
三個人還站在房間門口,雖然酒店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但慕修遠做賊心虛,還是顯出一抹慌亂,厲色威赫了尚君澤一句,覺得氣不順,就抬腳朝尚君澤跺過去。
尚君澤是背靠著門而站的,躲在門後聽他們說什麼的沈夕夕,聽到尚君澤說慕修遠是真離婚,神色一驚,就打開了門,要質問慕修遠。
尚君澤敏捷地躲閃過去慕修遠跺過來的腳,慕修遠便重重的跺在剛開一條縫的門上,門被跺得猛猛後退,門後的沈夕夕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到在地。
聽到沈夕夕“哎”的一聲,因為不能準確地知道是誰,門外的三個男人都緊張地擠進了門去,當看到是沈夕夕倒在地上時。
慕修遠立即蹲下來,把她抱在了懷裏,邊檢查她的身體,邊急聲問她:“傷到哪裏了?”
沈夕夕穿得比基尼,披在肩膀上的大浴巾也甩在了地上,慕修遠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沒有受傷的痕跡,便鬆了一口氣。
宮淇和鹿安茜跑過來,把沈夕夕從慕修遠懷裏扶過來,護在中間,宮淇厲色發問站成一排的三個男人:“說不過我們,你們現在還要仗著人多勢眾動武嗎?”
對麵的三個男人互相環顧了一下,本來門後到客廳的這段距離就不大,此刻三個女孩站一排,他們三個大男人站一排,倒還真有點冤家路窄的意思。
因為是宮淇發問,三男聯盟很有默契,慕修遠和邵明禮都閉了嘴,派出了尚君澤迎戰。
尚君澤輕笑了一下:“小淇,你怎麼不講理?我們是三個人,你們也是三個人,這應該叫勢均力敵。”
少女聯盟並不按套路,宮淇不想理會尚君澤,便別過腦袋,不看對麵的三男聯盟。
鹿安茜撇了下嘴,冷嗤道:“厚顏無恥!你們三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跟我們這些不足一米七的少女們拚武力,還好意思說勢均力敵。你個老禽獸四肢退化算老弱病殘,可邵明禮曾經是擊劍運動員,慕修遠就更是運動禽獸了,他一拳捶過來,我們三個就成肉餅了。”
被鹿安茜這樣赤裸裸地鄙視成老弱病殘,尚君澤氣得差點七竅流血,看了一眼邵明禮,那意思就是,你的女人,你解決。
邵明禮笑著接了話:“老婆大人,我可是從來打不贏你,我的武力跟你相比,還差了一個郭靖加黃蓉!我也算是老弱病殘!”
在其他人說話的時候,沈夕夕努嘴盯看著慕修遠,雙眼中的怒意快要燒化了他。
慕修遠也知道她為什麼看自己,她在門後肯定是聽到了尚君澤說的真離婚。
他心中忐忑著,真怕沈夕夕會問他,可沈夕夕還是抿了抿唇,問出了口:“慕修遠,我們真離婚了?”
她的話問出口,其餘的人,除了尚君澤,便都怔愣住了。
邵明禮剛剛聽到尚君澤說慕修遠真離婚,隻以為是他們表兄弟互相言語反擊下說的話,此刻才認真思考了起來。
宮淇和鹿安茜同時看向沈夕夕,沈夕夕隻是抿唇、目光銳利地看著慕修遠。
慕修遠躲閃過沈夕夕銳利的目光,眼皮顫了顫,他知道,他要是一承認,他跟沈夕夕就徹底完了。
便決定來個死不認賬,遂打破了三男聯盟脆弱如薄冰的短暫友誼,裝模作樣地對尚君澤暴吼了一句:“尚君澤,你跟你女朋友鬧別扭,別他媽的拖我下水!你給我老婆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