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男人:“卡爾少爺,老爺那邊的人好像知道喬治少爺和亞瑟少爺的事是您做的。”
暗夜裏,安澈的茶晶色眼眸顯出陰冷凶狠,唇角略勾了勾:“警告那些老家夥,我現在在中國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們敢趁我不在,在我背後搞事情,我不介意血洗整座霍布斯城堡,全換成我卡爾的人!告訴那些老家夥,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他們想活著,就給我閉嘴!”
說完,安澈便大步跑出小巷,隨著人群和車輛多起來,他摘掉連帽衫上的帽子,又摘掉黑色棒球帽,撥了撥有些出汗的頭發。
因為腳步匆忙,安澈碰掉了一個白衣女孩手上的盲人棍,便立即蹲下來幫她撿起來,遞到她手上,歉意道:“對不起,我跑太急。”
女孩眼睛很亮卻不聚焦,隻是尋著安澈說話的方向對他笑笑:“沒關係。”因為看不見,還是偏了很多。
路燈下,女孩對著一棵樹在說話、在微笑。
安澈剛剛跑得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碰掉的是盲人棍,此刻見女孩黑晶晶的眼睛對著樹在微笑,雙眼毫不聚焦,因為不聚焦,眼睛就更顯出一種迷茫的美感。
安澈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女孩沒有反應,安澈唇角勾起了頑皮的笑意。
女孩雖然在笑,卻因為眼睛看不到,從骨子裏散發出對外界的驚慌和不安全感。因為對眼前的一切都未知,人也顯得很無助。
安澈盯著她觀察了一會兒,她穿著白色及腳踝的森女係連衣裙,頭發披散著,五官精致、純淨自然,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
女孩以為安澈已經走了,便用盲人棍探索著道路,打到了那棵樹,便換了方向,在道路上偏偏的走了幾步。
安澈輕輕地大跨了一步,女孩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安澈身上,撞痛了鼻子,她伸手一摸,摸到是個人,霎時顯得很慌亂。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撞到你的。”
安澈笑了,眼前女孩,很像他以前抓給西伯利亞狼的小白兔和綿羊,小白兔或綿羊窩在他腳邊,處在未知的世界中,那種慌亂的模樣,總是讓他心情愉悅。
當女孩繞了幾步道,要從旁邊走時,安澈又一步跨過去,擋住了女孩的路。
“沒關係。你家住那裏,我送你回去。”
好聽悅耳的聲音讓女孩腳步一頓,遲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有人跟她說話。
安澈的聲音和神態早已經恢複了陽光幹淨,笑意也是純真無邪,隻是女孩看不到他,對他仍舊有著防備:“謝謝你,不用了。這條路,我經常走,我自己可以回去。”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
安澈給女孩讓開了道路,卻一路饒有興趣地跟著她而行,知道了她的地址。
竊聽沈夕夕電話的人告訴他,沈夕夕明天要去海納傳媒簽約,安澈就顧不得逗這個眼睛看不見的小綿羊玩,開始邊往回走,邊想著如何接近沈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