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保護安澈，可是，她也不想欺騙慕修遠。他到底是她的丈夫，有權力知道，她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她咬唇一會兒，垂下眼簾，語氣艱澀地說了出來：“上，上過。”
如她所想的那般，她剛說完，慕修遠就直接暴怒。
他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打在她左臉上。這一巴掌比他昨天打她的一巴掌疼了很多，是他用了全力。
這一巴掌，凝聚了他的心痛和怒火。
沈夕夕霎時兩眼冒金星，身體急速地朝浴缸倒去，下巴直接磕在了浴缸上。
恍惚間，她分不清，到底是下巴疼，還是臉上疼，眼淚就那樣地流了出來。她靠著浴缸，擦擦眼淚，好讓視線清楚地抬頭去看慕修遠。
慕修遠一拳捶在了浴室的牆壁上，把瓷磚都捶進去很多，隨後，碎裂的瓷磚掉下來，在地板上發出零零星星的聲響。
慕修遠冷笑了一聲，站直了身體。表麵上是發泄一拳後穩住了情緒，但他的情況很不好，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雙拳緊握著，因為穿著黑色西裝，挺拔的身軀更顯修長，就像冬日裏佇立在寒風下的鬆柏一樣。
可沈夕夕能看出來，他身軀有些微晃，雖然他竭力在穩著自己的身軀，但他還是在晃動。他的手半掩在心髒的位置，痛得臉已經變了色。
右手手背上還有血，一滴順著一滴地往下落。
沈夕夕看著這樣的慕修遠，因為心疼他，臉色又蒼白了很多，可又不敢上前去看他右手的傷口。
過了良久，慕修遠脫了西裝外套，隨意地扔在地上，解開黑色襯衣袖口的紐扣，把兩條胳膊上的袖子都撩上去，轉過身來，蹲在沈夕夕跟前。
沈夕夕仍舊是緊靠在浴缸和牆壁的角落裏，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慕修遠的臉色已經不那麼陰沉，卻平靜地嚇人，一臉的冷漠平靜，像掩蓋暴風雨的寧靜。眸子裏的幽冷零零碎碎，彌漫著痛苦。
他安靜地看著沈夕夕，卻讓沈夕夕更害怕這樣的慕修遠。
沈夕夕咬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臉，柔聲道：“修遠，你打我吧，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如果你心裏有氣，有火，你就打我一頓，你不要把什麼都憋在心裏。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在是你妻子的時候還和安澈有身體接觸。我隻是想跟安澈告個別、才跟他擁抱的，我以後，不會再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了。”
她說話時，聲音有些發顫和哽咽。
但是，慕修遠恍若未聞，他順勢拉住她手腕，把她拉起來，看到她手腕上有紅腫時，勾唇笑了一下，自嘲不已：“那個牛郎到底是年輕、經驗豐富，原來，你們能玩得這麼刺激！他是不是比我更能讓你幸福、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