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慕修遠把沈夕夕送到她要去的德慕斯酒店門口,酒店的門童自是認得自家大boss的車,小跑著過來,見副駕駛座的門開了一條縫,就先去給沈夕夕開了門。
門童剛把副駕座的門關好,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沈夕夕,就惡心地直不起腰,蹲在了路邊吐了出來。
慕修遠見沈夕夕一下車就惡心眩暈地蹲了下去,本來要下車把她送到裏麵。手都打開車門了,從後視鏡裏看到鹿安茜從邵明禮的車上下來。
想到有鹿安茜照顧沈夕夕,他關好車門,冷著臉看了一眼沈夕夕蹲在那裏的一團嬌弱身軀,一咬牙、一狠心,便加油門揚長而去。
鹿安茜先是看到了慕修遠的車,才看到了蹲在門童旁邊的沈夕夕,門童對從自己大boss車上下來的女人,很是手足無措。
好在鹿安茜走了過來,把吐完的沈夕夕扶起來,門童才鬆了一口氣,招呼了清潔員過來打掃衛生,然後跑去給下一位客人泊車。
鹿安茜扶著沈夕夕,進了酒店,先把她扶到了一樓大廳的休息區,拿過茶幾上給客人準備的礦泉水,讓她漱口、壓製惡心。
遞水給沈夕夕的時候,鹿安茜就看到了她右臉上的手指印。卻一直忍著沒吭聲。
等沈夕夕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她才冷聲道:“你老公怎麼回事?你蹲在那裏吐,他卻揚長而去。你臉上的巴掌印是不是也是他打的?我收回我昨天說,他愛你的那句話。”
沈夕夕喝了幾口水,後倚在沙發,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對鹿安茜無力一笑:“他剛剛在醫院,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他又怎麼了?他是不是真的心理變態?”
麵對鹿安茜的詫異驚叫,沈夕夕又喝了兩口水,“走吧,先去你房間吧。我現在坐著有點惡心,想躺下。”
鹿安茜點點頭,拿起兩個人的包,攙扶起沈夕夕,去了自己在父母房間旁邊開的那間房。雖然她和邵明禮的別墅,房間很多,可她父母不想住女兒家,她這個女兒也隻好來陪著住酒店。
到房間,沈夕夕躺下後,鹿安茜覺得和沈夕夕坐著說話別扭,也就在沈夕夕旁邊躺下,兩個人都是側躺著。
麵對麵,她看著她,她看著她,這種感覺,像極了以前上大學時,兩個人睡在一個小床鋪上。隻是,那時候是少女,現在卻都成了少婦。
兩個人想到一處去了,相似一笑,鹿安茜看見她臉頰上的手指印,就又想起來慕修遠的暴行了,立即凶巴巴地問道:“慕修遠又怎麼了?”
沈夕夕把慕修遠懷疑她曾經懷了某個男人的孩子,並且流產大出血的事情告訴了鹿安茜。
鹿安茜聽完,驚得半坐起來,砸了砸舌,好半天蹦出一番話:“夕夕,如果慕修遠真的這麼確定,並且連醫生都說你流過產,或許真的有可能也說不準。其實,說句公道話。慕修遠要是想誣陷你,直接把這盆髒水往你身上一潑,你就算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他沒必要這樣折磨你,也折磨他自己。是不是你失憶前曾經和哪個少年偷嚐了禁果,可是年紀小不懂得保護自己,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