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要求是身為妻子最簡單的需求,他想給她最好,卻忽略了她在等待過程中的不安和難過。
聽得沈夕夕問自己是誰,要帶她去哪兒,慕修遠才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往她那邊靠近了一些,攬住她肩膀,很有耐心地跟她說:“我是你老公,你現在醉著,胃肯定難受,咱們今天先去附件的德慕斯酒店休息。”
沈夕夕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瞪瞪地看著他,像是理解了他的話,又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嘟嘴回了一聲“哦。”
慕修遠有過很多次醉酒的經曆,知道她現在,大腦肯定是混沌不清的。很多事情就算聽懂了,也跟沒聽懂似的,下一秒就會忘記。
他吻了吻她額頭,柔聲問她:“夕夕,除了中式禮服,你喜歡哪國風格的婚紗,英國、法國,還是意大利?”
聽到婚紗,沈夕夕眼簾顫了顫,掀開眼簾,看向慕修遠,噗嗤笑了一下,笑容帶了涼意和自嘲:“慕修遠,你又想在我身上練習,套我問題,好給林莘甜驚喜,我偏偏不告訴你!”
她說著,淒涼狡黠一笑。從慕修遠的懷裏掙脫,靠在車窗上,看向流光溢彩的窗外,飛速倒退過一盞盞路燈,卻仍舊會有前方的路燈補過來。
一棟棟建築物後退,她又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要去哪兒了。
慕修遠被她氣得嘴角沉了沉,強行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裏,不容她掙脫掉。
等被慕修遠抱著進了酒店大門,暈車又喝了很多酒的沈夕夕,嘩的一聲就吐在了酒店黃燦燦的地板磚上。
大堂經理認識慕修遠,見他帶來的女人吐在酒店大堂,沒有一絲不悅,連忙讓服務員拿了水過來,給沈夕夕漱口。
吐了酒、漱了口後的沈夕夕,意識又模糊了許多。
等被慕修遠抱著進了酒店電梯,進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後,她整個人徹底傻掉了,她潛意識裏記得自己說過要和安澈來酒店。
當酒店房間的門,被外麵的服務員關上後。沈夕夕怔怔地看著抱自己的慕修遠,越來越分不清這是慕修遠,還是安澈。
明明是慕修遠的五官,可是慕修遠應該在醫院陪林莘甜,怎麼可能帶她來酒店。
所以,肯定是她太想慕修遠了,才會把一個陌生男人想成了慕修遠的模樣。
等慕修遠進到臥房,把她放在床上,要幫她脫掉髒兮兮的衛衣時,她抓緊了自己的衣領,就大聲道:“你別碰我,我是有老公的人。”
慕修遠的手已經抓在了她衣角邊緣,聞言冷笑了一下:“很好,你還知道你是有老公的人。你既然是有老公的人,為什麼還要找牛郎?”
察覺到對方不扯自己衣服了,沈夕夕立即抓過被子裹住自己,緊緊閉了閉眼,想要讓自己的視線更清楚一些。
再睜開時,已經脫了西裝外套、隻穿著白色襯衣的慕修遠,模模糊糊地和安澈看起來很像,可又很像慕修遠。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很確定自己是在酒店。
如果眼前的男人是慕修遠,那慕修遠為什麼不帶她回別墅或者是回公寓?而是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