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拎著西裝外套,陰沉的麵容冷意滲人,下巴緊繃著,一雙漆黑犀利的眸子盯著沈夕夕,似要射出冷刀片來把她淩遲處死。
沈夕夕被這樣的慕修遠嚇到,她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她也不知道他誤會了什麼,愣了幾秒,才溫柔笑道:“修遠,你回來了?”
慕修遠依舊冰冷著麵容,眼神犀利地盯著她,並不開口說話。
沈夕夕遲鈍了幾秒,放下手機,走到他跟前,聞到他身上有些酒味,知道他是喝醉了。
她沒見過慕修遠喝醉酒,也不知道慕修遠醉酒後會不會發酒瘋,隻掀起眼簾看他一眼,便立即低了頭,不敢看他冷意嚇人的麵容。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慕修遠的西裝外套,卻被他抵在了牆壁上。
慕修遠把沈夕夕抵在牆上的動作過於突然迅速,沈夕夕的背和後腦勺直挺挺地撞在牆壁上,她痛的眼冒金星,眼睛霎時就痛出了水光。
隨即,她兩個肩膀就被慕修遠捏住了,她泛著水光的眼睛,看到慕修遠漆黑瞳眸中帶著狠戾和痛苦。
他冷靜吼出的話語中,透著強勢和霸道:“夕夕,我不想讓你活在監控中,我給你自由,不是讓你三心二意,不是讓你在我跟韓哲之間徘徊不定!記住,你是我慕修遠的妻子!是我慕修遠的女人!你要是敢跟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有親密舉動,我會廢了那個男人!夕夕,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對你24小時的監控!”
沈夕夕身上的痛感還沒有消散,也沒來得及細想慕修遠話裏的意思,他就吻了過來,準確的說,不是吻,而是在咬她。
慕修遠的牙齒在她下巴和雙唇間啃噬著,又移到她脖子那裏,雖然慕修遠咬她的力道不大,但脖子那裏的肌膚太嬌嫩,她還是痛的悶哼了幾聲,加上身上不時傳來癢癢的顫栗感,她突然很害怕這樣的慕修遠,像是他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她知道慕修遠喝醉了,現在肯定有些意識不清,用力往外推著他,“修遠,你喝醉了,你先放開我!”
慕修遠並不理她,反而扯下來了她的浴袍,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咬她,握在她腰間的力道也加大了很多。她覺得,如果慕修遠再用力,她的腰都會被他握斷。
沈夕夕被這樣的慕修遠徹底嚇到了,用了全力,猛地把他推開。慕修遠猝不及防,身體退後幾步,撞在了門上。
他微蹙了蹙眉眼,迷濛的麵容也怔了幾秒,盯著驚慌失措雙手環胸的沈夕夕,像是明白了什麼,其實什麼都沒明白,整個腦袋都在發懵。
慕修遠醉到意識模糊著,可又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在嫉妒韓哲。他略微定了定神,彎腰撿起沈夕夕的浴袍,幫她穿回去。
沈夕夕的身體還在發顫,雙眼也驚恐淚汪汪的盯著他,他幫她係好浴袍帶子。雙手移到她脖子處,指腹摩挲著她脖子上的牙印,牙印周圍已經有些紅腫淤青了。
慕修遠不去看委屈驚嚇到淚眼汪汪的沈夕夕,而是抱住她,埋首在她脖頸處,嗅著她身上的淡淡果香,竭力控製自己的脾氣和情緒,控製自己在意的男人尊嚴。
被慕修遠靜靜抱了一分鍾左右,沈夕夕稍微定住了神,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慕修遠溫熱的氣息還撲在她脖子傷口那裏,她知道慕修遠是喝醉了,便輕輕拂著他的後背,安撫情緒帶著激動的他。一開口,聲音裏還有些驚慌,“修遠,你聽我說,我跟阿哲……”
沈夕夕剛開口說了一個“阿哲”,慕修遠就猛然間離開她的脖頸,身體還沒有站直,就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聽到了沈夕夕在後麵喊他“修遠”,慕修遠腳下的步子反倒邁的更大了許多,腳步匆匆地就出了公寓門,直直地走向電梯。
沈夕夕為韓哲保衛清白,拚命跺他石膏腳;沈夕夕為了保衛韓哲的男人尊嚴,打過他一巴掌;沈夕夕為了韓哲,拚盡心思地想從他身邊逃開。
慕修遠怕沈夕夕會再為了韓哲跟他爭吵,怕沈夕夕會做出什麼惹怒他的舉動,那麼他就會控製不住心裏的嫉妒和怒意,弄傷了沈夕夕。
以前,他喝醉了,直接就醉哪兒睡哪兒,可今天醉了還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要回家,家裏有妻子在等他。
當他滿心溫情幸福的走到臥房門口時,卻聽到了那麼一番話,沈夕夕想當個家庭主婦,沈夕夕想一心一意伺候韓哲,沈夕夕想給韓哲生孩子、想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原來,沈夕夕美好的婚姻生活,全是規劃的她和韓哲。那他慕修遠算什麼?他慕修遠對於沈夕夕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慕修遠一秒前摁了電梯,可是電梯仍不打開,他脾氣急躁到極點,抬腳就猛跺了上去,電梯發出一陣警鳴。
他剛要抬腳跺第二下的時候,就瞥看到沈夕夕從公寓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