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驅車飛速前來,坐在後麵的人早已經準備好一把鋒利尖刀,在距離沈夕夕還有兩米遠的距離,他的身子歪出來好多,一手拿刀割包帶,一手拿過了包。
慕修遠正在打電話,反應遲鈍了兩秒。
那兩個人是老手,一切動作即熟練又快速。
等慕修遠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拿住了沈夕夕的包。
憑慕修遠的能力可以製服這兩個人,他卻隻是伸出手阻攔了要跟那人奪包的沈夕夕,隨即把她護在身後。眸光狠戾地目送那兩個人,仿若那兩個人不是搶劫犯,而隻是過客。
摩托車從始至終都沒有減速,沈夕夕的包被搶,前後不過十幾秒的時間。
沈夕夕抓住慕修遠阻攔著她的胳膊,著急到跺腳,聲音急得帶了哭腔:“修遠,你攔著我幹嗎!咱們的結婚證還在裏麵,快,快報警!”
慕修遠轉過身,抱住她,揉揉她的頭發,衝她笑笑:“沒事,他們會給咱們送回來的!”
沈夕夕根本不信慕修遠,她想掏手機,才反應過來手機在包裏,便催慕修遠:“我手機也被搶了,你快打電話報警啊!”
慕修遠雖然依舊對她笑著,眸子裏卻沒有多少笑意,語氣鄭重地對她說道:“夕夕,你記住,以後遇到搶劫,你不能反抗,不能上去追,他們要搶什麼,就立即鬆手給他們!”
他看到沈夕夕仍舊一臉著急狀,加重了語氣:“聽到沒有?你剛剛要是真跟他奪,他反手就會給你一刀!”
沈夕夕回想起剛剛的場景,陽光下,她都可以看到刀鋒上的寒光,那人反手一刀就能割到她的手腕。
她也有點後怕,可裏麵有結婚證啊!雖然拿到結婚證隻走了幾個程序,可她卻有一種等待多年,終於等到手的滄桑如願感。
慕修遠教育她的語氣,和他不在乎結婚證的態度,讓沈夕夕心中有些失落。她仰頭,語氣鄭重地回問過去:“以後要是遇到劫色的呢?我怎麼辦?”
霎時,慕修遠被沈夕夕認真詢問的表情,噎的好幾秒說不出話來。
隨即整個麵容從眼神到下巴都顯出冰冷凶狠,語氣裏也帶著要把人碾碎的狠戾:“隻要你安全,事後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他回答的狠戾,無情,冰冷,同時也很認真,把沈夕夕嚇怔了。慕修遠雖然冷漠、脾氣暴躁,可她從沒有見過連骨子裏都帶著狠戾殺氣的慕修遠。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慕修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劫色,她為了保證自身安全,也可以給他,隻不過,事後慕修遠會把他殺了,並且碎屍萬段!
她相信,慕修遠既然這樣說,就會這樣做。
剛剛被搶劫的後怕、慕修遠狠戾冰冷的神情,讓沈夕夕生出巨大的恐懼感。
她抱著慕修遠的腰,腦袋靠在他心髒的位置,聲音都有些發顫:“我以後不出門了,我不想你為了我殺人,我不想你去坐牢。修遠,我爸爸已經坐牢,你是我丈夫,我不想你再去坐牢!你坐牢了,我怎麼辦?雖然你有艾滋病,但我沈夕夕這輩子都會對你不離不棄、和你生死相依的!所以,你不要去坐牢!”
她一說,把自己繞進去了,爸爸是綁架犯的精神負擔,讓她潛意識裏認為慕修遠真的要去坐牢。
小鄭把車停在了車行道的旁邊,走過來請二人,聽到沈夕夕的話,嚇得腿有些發軟。
慕總殺人了?慕總要坐牢?慕總有艾滋病?
小張吞咽著口水,距離二人還有一米多的距離,左右環顧了整條人行道。
尼瑪!除了他們仨,就沒有其他人了!
小張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覺得他聽到了一個秘密,一個很有可能導致他被滅口的秘密。
不,準確的說,是兩個秘密。
慕總有艾滋病,慕總殺人了。
慕修遠聽著沈夕夕淩亂的話,狠戾冰冷的麵容柔和下來,他剛剛是認真想了沈夕夕問他的問題,也認真回答了她。
他知道,是他的神情語氣嚇到她了,把她爸爸坐牢的精神恐懼也勾了出來。
慕修遠吻著沈夕夕汗涔涔的頭頂,柔聲哄她,“夕夕,是我不好,我們不想這個問題了。”
他無意瞥看到小張一張臉扭得跟苦瓜似的看著他們倆,猜到小張肯定是把沈夕夕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了。
而小張也是被嚇到了極限,當慕修遠冷颼颼的目光掃過來時,他下意識地做了個很蠢的動作,捂住了自己眼睛。
假裝他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慕修遠冷著臉不再看小張,揉沈夕夕腦袋的動作都帶著深深的無力感,他的生活簡直就是被沈夕夕給帶拐到喜馬拉雅山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