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聽說王妃平日裏待下人很好,也經常能聽到下人們圍在一起評論王妃有多好,往日聽到這些事情,他總會很厭惡的走開,因為他認為這女人是在“招兵買馬”,招攬別人的同情,但他這次,卻生出了好奇心。
這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羲軒下了早朝回來,正準備回書房,卻迎麵碰上了丫鬟青竹,她端著一個托盤往王妃房間的方向走去,並不知情王爺已站在他身後。“站住。”羲軒叫住了青竹。
“奴婢見過王爺,王爺吉祥。”青竹不知道王爺走來,以為王爺叫住自己是要懲罰她,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托盤那碗裏裝的是什麼?”羲軒看見碗裏裝著黑乎乎的液體,隨口問了一下。
“回王爺,王妃自那日宮宴回來後受了風寒,已經連續吃了半月的藥,已經大好了,隻是偶爾還會發燒。”青竹心裏鬆了一口氣,原來並不是要懲罰自己啊。
“哦,你起來吧,過來。”羲軒衝青竹招招手,俯在青竹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爺,這……這不大好吧。”青竹聽了王爺的計劃,猶豫了。
“怎麼?本王的命令你也敢不聽?”羲軒佯怒挑眉。
“奴婢不敢,這就去辦。”青竹回話,轉身向王妃的房間走去,而她身後的王爺已經一閃身不見了,青竹不由得佩服王爺輕功的登峰造極啊。
到了王妃房間門口,青竹不由得心中一顫,因為她知道王爺現在就躲在某一個角落裏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敲敲門道:“紫蓉姐姐是我,我來給王妃送藥來了。”門打開,她走進去,王妃正坐在裏麵畫畫,自那日宮宴回來,常有些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們來尋她做畫。“姐姐,吃藥了。”紫蓉手中還有未忙完的事情,便示意青竹把藥送過去。“啊!”青竹一聲尖叫,黑乎乎的藥汁灑在了禹眸寶藍色的長裙上,“王妃饒命,奴婢知錯了。”青竹跪在地上求饒。“青竹,你往日做事並不毛手毛腳,今日怎麼如此莽撞?明知王妃的病尚未痊愈。”紫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忙跑過來幫禹眸處理汙物。
“好了,我沒事,你有沒有燙傷啊?”禹眸就是這樣,明明自己腿上被燙紅了一大片,卻依舊不顧自己,忙著問別人有沒有事。“沒關係,你去換件衣服再重煎一副藥吧,麻煩你了。”
青竹行禮從房間退了出來,“王爺。”剛走出庭院,就碰上了王爺,想必剛才所有的經過他都看到了吧。
“去管家那裏領賞吧。”
“謝王爺。”
其實剛才是王爺導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試試王妃是否真的如下人們說的那麼好。如今證實了他的想法,回到書房看著表妹的畫像,但根本看不到心上,畫上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禹眸,在他麵前跳來跳去,他索性不看了,躺在床上,閉上雙眸,心裏想著近幾日發生的事情,他不由得一驚,剛才聽說王妃病了,為什麼心也跟著揪起來了,但到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奇怪的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