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原來你離開我已經將進一年了。一年時間裏,夢到你的次數廖廖可數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夠想你。我也曾問過我自己,是真的不夠想你嗎?每每想到你,留給我的隻有內疚和心痛,是真的心痛。自成長以來,你是第一個令我想到就會哭的人。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你好像已經成了習慣每次有空,甚至是幾秒的空餘時間我都會想到你。看到有老人的地方,我會想到你。聽到鞭炮聲,我還會想起你。真的從未有過如此想念一個人,從未有過的心痛。可惜可歎,就算我再想,也不會把你想回來。就算我再哭,也不會把你哭回來。你是真的離開了真的走了,而且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去年的今天,你還在。充忙的我打電話回去就聽說你已經生病了,我心裏當時也很擔心,但在家人的勸導下,沒能和你通話,這也是我一直很內疚的地方。大概過了兩天,我放心不下,再次撥起電話回家,當得知你已經好了,甚至是可以下床走路時,我心裏說不出來的喜悅。我一驚喜,又沒能和你通話(以至於和你說話是當時的幾個月前了)再加上我過兩天就可以回去了,我忍著,想到馬上回家,我開心的一個晚上都睡不著。可是,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就這樣走了呢?為什麼,不是已經好了嗎?不是已經恢複到原來的精神了嗎?到底是為什麼?
我還很清楚得記得,那時距離清明節僅剩一天。那一天,是我高二的一次月考,那天上午考什麼我已經記不得了。但我無比的記得那天我考完試下來,去了飯堂打飯回到宿舍,飯還沒有來得及吃,我就迫不及待想打電話回去了。當時撥通了是奶奶接的電話,奶奶一聽是我的聲音就開始哭,我當時覺得有點懵,但也隱約的感受到家裏應該出事了。我開始瘋狂的追問奶奶發生什麼事,當奶奶哭著告訴我你已經走了的消息。我順間傻了,反應過來的我隻知道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哭了一會才想到要回去,馬上回去。我記得當時宿舍的人都被我的哭聲嚇住了,班主任來了也一邊詢問我發生什麼事並一直安慰我。當時我哭的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來,但總能模糊的把事說了出來。我不知道當時是怎樣回到家的,應該是哭著回去的……
從未有過如此漫長的回家路
也許是因為距離的原因,我是第一個從異地回來最早的一人。回到家,看到奶奶那雙哭紅的眼睛,看到弟弟那張憔悴的臉,我被嚇懵了。還記得,弟弟跟我說,你就在床上,讓我過去看一下。細節我已經忘了差不多了,好像那時我走得好慢,好慢,但還是慢慢地接進你的臥室。當時你的房間有點暗,我不敢走進去,隻是呆呆地站在門口哭。直到大伯娘牽著我的手進了你的房間並掀起那床簾,我才真正看清了你的臉。那時你的臉很白,沒有一點點臉色,白的可憐。我好像有點怕,還是不敢靠近你,當大伯娘把我的手放到你的手時,那種寒冷,我用不了言語形容出來,隻是真的感受很冷很冰。我鼓勵所有的勇氣把你抱在懷裏,你整副身驅的好冰。我支撐不了多久,加上眾人的勸說,我把你放平在床上。我哭了好久,好久,直到爸媽,哥哥們回來。看到每個人都哭,我更加控製不住了。
當時的我守在你身邊很久,不願意回房睡覺,隻是想著多陪你一會。好傻,居然以為你明天就會醒過來,就會和我一起說話。我不知道當時心裏是怎麼想的,我看到你安靜的躺在那裏,我當時沒有如今這麼心痛,我的真以為你還在身邊,隻要我想,我還是可以看到你的。大概過了午夜兩點,大伯來勸我和哥哥回房睡覺。起初,我們是不願意的但最終還是各自回去了。我不知道當時哥哥,爸媽又是怎麼想的,但我還是以為隻要我想,我真的可以見到你的。很早,我記得當時是被奶奶的哭聲驚醒的,我下樓來,看到三哥已經在握著奶奶的手並不斷地安慰她了,她哭的很傷心,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我也很心痛,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如現在的我想你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一直陪著奶奶一起哭,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