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派來的?”寧小藥站在大雨中問。
剌客們一言不發,一湧而上,將寧小藥圍上了。
寧小藥出了洞口就撿了塊石頭在手裏,看見人往她跟前衝了,寧小藥便也動手了。
戰鬥很快結束,普通人類對上進化人種,那隻能是普通人類吞下失敗的苦果。
寧小藥掂著自己的武器板磚,在一個剌客的跟前蹲下了身,開口問道:“北胡人?”
這個剌客腿被寧小藥傷了,躺在地上起了身,但這人很硬氣,聽見寧小藥問話,閉緊了嘴巴不啃聲。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寧小藥抬手抹了一把臉,“你這長相,一看就是北胡人。”
剌客盯著寧小藥的手看,剛才他明明看見同伴的刀將這小女子的手割出了鮮血,這會兒再看,這個小女子的手上一點傷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呢?!
“是莫都派你們來的吧?”寧小藥說:“他還沒被謝文遠坑死呢?”
剌客瞪著寧小藥,臉上漸漸現出驚懼之色,“妖怪,”這個剌客衝寧小藥喊。
寧小藥抬手拿板磚將這剌客敲暈了,最煩的就是這種,把妖怪這個詞掛嘴邊上的人了。站起身,把地上躺著的剌客都看了一遍,北胡人和雍寧人各占一半。
“謝文遠的人?”寧小藥問一個中原長相的漢子。
這個漢子比剛才那個北胡人更慘,兩條腿都傷了,腦袋還被寧小藥打破了,聽見寧小藥問謝文遠,這個漢子的身體就是一顫。
“好了,你不要說了,”寧小藥說:“我看見你顫抖了,看來你是謝文遠的手下了。”
這漢子想說自己不是,都開不了口。
謝文遠還活著呢,寧小藥的心情更糟糕了,這還真是禍害能活一千年?
“小藥?”樓子規在山洞裏出聲。
寧小藥走回了山洞,開口便道:“是莫都和謝文遠的人,你被他們盯盯上了。”
樓子規的眉心一蹙。
“讓我看看你的傷,”寧小藥走上前,就要看樓子規的傷。
樓子規乖乖地讓寧小藥掀了自己的衣服看後背,心裏甚至還挺高興,寧小藥還願意管他,這說明這姑娘心裏有他。
寧小藥看著眼前的傷口,傷口很深,血止住了,但傷口往兩邊豁著大口,筋肉畢現,這是能致命的傷口,“我能躲開,你幹嘛要這樣?”
樓子規嘴角往上勾了勾,沒說話。
“你差點死了哦,”寧小藥說:“死了你還當毛皇帝?”
“我不當了,”樓子規說:“我說了,我陪你去遊山玩水。”
“誰,誰說我要去遊山玩水的?”寧小藥說:“我大哥說了,要幫我在奉州城開一家醫館呢,我大哥還說,憑我的醫術,我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
“那我就給你當夥計,”樓子規很光棍地道:“我不要工錢,你包我吃住就行。”
寧小藥突然就想弄死麵前這個人了,剛挨了一刀,這人還有心思跟她這兒扯淡呢?
“莫都進不了中原,”樓子規又跟寧小藥道:“這樣一來,謝文遠於他就完全沒有作用了,非我族類,莫都不會留著謝文遠了。”
“這事我就不操心,”寧小藥說:“這跟我就沒關係。”
“跟我也沒關係了,”樓子規馬上就說。
“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寧小藥怒了,“你要是這麼一個想法,你那時候能聽你老師的話?你當我傻呢,你哄我。”
樓子規翻身麵對了寧小藥。
寧小藥板著臉,“趴過去,我替你把傷治好,出了山你就跟樓大哥回去,該幹啥幹啥去。”
樓子規握住了寧小藥的手,說:“不用了,死不了就行,給我治好傷你會累。”
寧小藥一驚。
“能跟小動物說話,會治傷,”樓子規的手趁寧小藥被驚住的時候,撫上了寧小藥的臉,“我大哥傷殘,你也能治好他,小藥,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我那時就認定你不會死,可我知道我錯了,這不是你會不會死,而是兵臨城下之時,我在哪裏的事。”
寧小藥摳一下手掌心,其實就寧小藥自己也不知道在氣什麼,她就是生氣。
樓子規抱住了寧小藥,小心翼翼地,沒夾著兩個人中間的寧桃酥,“知道你還活著,我才覺著我的日子不是那麼難熬了,你沒死真好,謝謝你小藥。”
寧小藥吸一下鼻子,沒弄明白,她活著,要樓子規謝什麼?
“啊,”寧桃酥伸手摸樓子規的臉。
樓子規把娘倆兒都抱懷裏,寧小藥不承認他也知道,這個就是他女兒,隻能是他的女兒,“你好,我的小公主,”樓子規親了寧桃酥的小胖臉一下,將頭埋在了寧小藥的頸窩裏,沒一會兒的工夫,寧小藥衣衫的肩膀處就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