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沉默著往前走了幾步,跟寧小藥說:“我問心無愧,我就沒什麼可怕的。”
“天真!”寧小藥衝項天歌搖一下手指,“燕回太子難道是心中有愧的人嗎?趕緊把這個想法丟掉。”
“是義父救了我的命,”項天歌看著寧小藥認真道。
“我也救過你的命啊,”寧小藥聳一下肩膀,“這跟救命之恩有毛的關係?我聽說你跟那個牛軍師關係還很不好,天了嚕啊,你就不怕這個壞種跟你義父吹枕頭風嗎?”
枕頭風?項天歌盯著寧小藥看了半天,突然就笑了起來,“讀書不多就不要胡說,”項少主的手在寧小藥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這跟讀書多少也沒關係,”寧小藥發急了。
“我知道了,”項天歌笑道:“我會小心的,實在不行,我跟著你去到處走走。”
寧小藥呆住了,說:“跟我走?你不當太子了?”
“義父這些年不近女色,”項天歌小聲道:“但等得到了江山,義父的身邊多了女人,我義父會有親生子的。”
“那萬一他就是沒兒子命呢?”
“你也說是萬一了,”項天歌還是笑,跟寧小藥說:“我從來沒有宵想過我會繼承義父的家業。”
“這樣啊,”寧小藥看著項天歌,試圖從項天歌的臉上看出這位少主說話的真假來。
“能讓我跟著嗎?”項天歌問。
寧小藥往前走。
項天歌伸手將寧小藥一拉。
“等打完北胡人再說吧,”寧小藥衝項天歌嘿嘿一笑。
“再過兩日,”項天歌拉著寧小藥的手道:“我們就要與北胡人開戰。”
“你也要上戰場嗎?”寧小藥問。
“我帶先鋒營。”
“那我跟著你,我打架很厲害的。”
“夫唱婦隨嗎?”項天歌玩笑似的問。
“到時候我就戰死好了,”寧小藥很深謀遠慮地說:“這樣以後被問,少主你媳婦去哪裏的時候,你就可以說,我媳婦死了啊。”
項天歌又沉默了。
“二丫和小球還是跟著我吧,”寧小藥說:“你打仗呢,她們跟著你不方便。”
“你倒是考慮得很周全,”項天歌說了一句。
“嗯呢,”寧小藥很得意,“我做事一向很靠譜啊。”
項少主沉著臉,我不是在誇你!
少主的軍帳裏,裴殷看著腳下的大年,跟影風道:“你們下手這麼重?”
昏迷中的大年鼻青臉腫,右手不自然的扭著,看著就是手骨斷了的樣子。
影風往旁邊站了站,讓裴殷看他身後的兄弟們。
裴殷看一眼這幾個龍禁衛,這幾位看著也挺慘,還有一個腦袋都被打破了,上了傷藥,白布把腦袋裹得看著大了兩圈。
“二老爺,這家夥的武藝不錯,”一個龍禁衛小哥跟裴殷道。
“不是不錯,是很好,”裴殷白了這位一眼。
“這身手不去跟北胡人打,可惜了,”影風嘀咕了一句。
“是可惜,”裴殷也感歎了一句,可你能怪寧聖上嗎?顯然不能。
“我還有一個問題,”影雨這時習慣性的舉一下手,說:“聖上今天晚上要跟那個少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