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閣老道:“一定要抓住這個剌客!”
裴殷點頭道:“我已經派人追了,城門那裏也派了人,這個人一定逃不出城去。”
寧小藥蹲地上動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人是衙役抬來的,那這人嘴裏的毒,很有可能就是衙役放進去的,自己到大理寺來,這事很多人都看見了,自己是醫生這事,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寧小藥想,知道她有可能會給這個犯人治傷,在犯人嘴裏下了劇毒,這是要她寧小藥的命哦!
“誰?這是誰幹的?!”寧小藥從地上蹦了起來,好容易把太師打敗了,她這怎麼還有生命危險呢?這還能不能好了?!
“聖上莫急,”李閣老慢慢地站起了身,跟裴殷道:“去找仵作,查這具屍體,看看這是不是軍中要犯。”
裴殷應一聲是,轉身就又走了。
寧小藥看著李閣老發呆,說:“這不可能還是太師幹的吧?”
李閣老道:“聖上,謝文遠隻要不死,對您永遠就是一個威脅。”
寧小藥頓時就焦躁了,這日子還是過不下去的節奏啊。
“這個時候,聖上要莫急,莫慌,莫亂,”李閣老看著寧小藥道。
寧小藥:“嗬嗬。”她心髒病都要犯了,還莫急莫慌莫亂呢?這會兒謝太師在她麵前,她一定咬死這個貨啊!
“聖上這個時候要想一件事,”李閣老說。
“怎麼弄死謝太師?”寧小藥說:“我天天都在想這事啊。”就是她到了今天也沒能弄死謝太師就是了。
“不,”李閣老道:“這個犯人為何要在死前,跟聖上說那句話。”
“他恨我啊,”寧小藥馬上就道。
“他一個被當作死士用的人,身份一定卑賤,能與聖上結下什麼仇怨?”李閣老問寧小藥。
寧小藥答不上來了,她都沒見過這位,能有什麼仇啊?
“這人的臉被燒毀,倒也不排除聖上認識他的可能,”李閣老又道。
“我們沒見過,”寧小藥肯定道,看不清臉,她看骨頭一樣啊。
“那他咒聖上的話就不可能是激憤之下說出的,”李閣老說道。
“他想激怒我,等我上去抽他的時候,讓我沾到毒藥,然後中毒?”寧小藥猜道。
“聖上身邊有龍禁衛在,此事何需聖上動手?”李閣老搖頭。
寧小藥把手一攤,“好吧,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呢?”
李閣老沒再接寧小藥的話,看著地上的屍體沉吟不語。
寧小藥往地上一坐,摸了一顆糖豆扔嘴裏,容她吃顆糖豆壓壓驚。
裴殷帶著兩個大理寺的老仵作過來,李閣老命兩個老仵作道:“看一下,看這人生前是不是軍中的將官。”
兩個老仵作領命,蹲下身驗屍。
“別碰他的嘴,”李閣老看見一個老仵作要去掰屍體的嘴,忙就喝止道。
寧小藥坐在地上一愣,對了,剛才是誰也碰過這人的嘴來著?
“聖上?”裴殷這時走到了寧小藥的身旁,聽見寧小藥在咬牙,忙就問道。
“我的天啊!”寧小藥從地上跳起來就往過道那頭跑,說:“剛才三雨碰過這個人的嘴哦!我的三雨啊!”
“你快跟著聖上,”眼見著寧小藥瘋跑,李閣老忙就命裴殷道。
裴殷抬腿就追寧小藥。
影雨這時站在天牢門前,天牢裏這會兒還有餘火,人們一桶桶水澆上去,好像對滅火起不到什麼作用。
“三統領,”一個龍禁衛小哥匆匆地跑到了影雨的跟前,道:“我帶人數過屍體了,一共二十八具。”
天牢裏軍中要犯二十八名,現在二十八具屍體都在這裏,那那個被送到聖上跟前的人,就不可能是軍中要犯了。“該死的,”影雨張嘴就罵。
“三統領,接下來要怎麼辦?”龍禁衛小哥問。
影雨想說我們回去找聖上,但就在這個時候,影雨隻覺心口難受,身上的力氣突然之間就被人悉數抽走了一般,影雨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
龍禁衛小哥和就在影雨身遭的人被嚇住了,都反應不及,影三統領這是怎麼了。
“三統領!”龍禁衛小哥下意識地伸手扶影雨。
就這麼片刻的工夫,影雨的臉色眼見著就呈了紫黑色。
抱著影雨的龍禁衛嚇得大叫:“來人,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忙就有大理寺的衙役往外跑,龍禁衛的三統領要是在他們這裏出了事,他們大理寺從上到下都別想好。
影雨悶咳了一聲,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
寧小藥這時瘋跑了來,一眼就瞧見了影雨吐血,寧小藥的呼吸就是一滯。
離影雨不遠的地方,兩個衙役看見寧小藥過來,一個衙役邁步就要上前,被同伴攔住了,小聲道:“別急,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