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濟,”謝太師喊次子。
謝安濟走到了謝太師的跟前。
謝太師將身體坐直,抬手狠狠地一記耳光打在謝安濟的臉上。
謝安濟挨了打,站著也沒動。
“當著聖上的麵,你這孽子竟然持刀傷人?”謝太師衝謝安濟怒道。
“就,就是,”寧小藥很憤怒,說:“他竟然持刀傷人,不能原諒!”
謝太師說:“聖上,這個孽子該死,方堂惹事在先也該死,臣請問聖上,聖上要如何處置方堂?”
寧小藥……,她說這老頭兒怎麼舍得打親兒子的呢,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聖上?”謝太師問。
“方堂已經傷了啊,”寧小藥說。
謝太師搖頭道:“那不是懲罰。”
“老爺子你給我分析一下,”寧小藥上了兩層台階,跟李閣老站在了一起,小聲道:“太師這會兒盯著我罰方堂,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李閣老說:“聖上如何罰謝安濟,那罰方堂就必須罰得更重。”
“這個賤人!”寧小藥罵了一聲。
李閣老皺眉道:“聖上,謝文遠是您的外祖父。”賤不賤的不談,沒有外孫能這麼罵外祖父的。
寧小藥點了點頭,說:“老爺子,這種虐心事,你不用老提醒我了啊。”
李閣老……
寧小藥走到了謝氏父子的跟前站下,跟謝太師說:“太師的意思,我明白了。”
謝太師冷聲道:“那聖上準備如何懲治方堂?”
寧小藥動動手指,抬手就呼了謝安濟一巴掌,將身材高大的謝安濟直接打飛,在眾人的眼前畫了一條拋物線,跌在高台台階上,近而跟方才的方堂一樣,滾到了高台下。
眾人沉默,聖上看著瘦小無害的,這力氣到底是哪裏來的?
“一會兒我回去也這麼揍方堂,”寧小藥跟謝太師說:“太師你放心,我用的力氣一定比剛才大,畢竟方堂有錯在先嘛。”
眾人還是隻能沉默,誰敢當麵罵,聖上你無恥?
一口氣憋在心裏,把謝太師憋得夠嗆,原本身體就不好的人,這會兒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這時有太師黨發話了,“方堂是烏霜鐵騎的人,請聖上治樓子規治下不嚴之罪。”
“我恕督師無罪,”寧小藥背手站著,看著這位太師的忠誠衛士,說:“你還有啥意見?”
這位一噎,大聲道:“聖上這樣,未免太不公平!”
“公平?”寧小藥說:“啥叫公平啊?我是皇上,你是臣,你跟我要公平?殿裏的那把椅子,我讓給你坐,大人你覺得可好啊?”
這還講不講理了?!這位大臣氣到想吐血,但也隻能給寧小藥跪下,道:“臣不敢。”
“臣請聖上不為方堂看診,”樓子規這時衝寧小藥一躬身,說道:“這個混賬在金鑾大殿前也敢鬧事,務必要嚴懲。”
“樓督師說的是,”李閣老走過來道:“一定要嚴懲方堂。”
寧小藥低頭看看謝太師,說:“這樣你開心了?”
謝太師一拍抬椅的扶手,道:“臣告退。”他不能在寧玉的麵前再次倒下!
兩個太監是謝太師安排在帝宮的人,但就算不是寧小藥的人,這會兒他們也不敢直接就這樣將謝太師抬走。
“抬走,”寧小藥把手一揮,她跟謝太師如果就此一別,永不相見就好了。
謝太師帶著躺在高台下,昏迷不醒的謝安濟走了,走得看著也不像失敗而歸,落荒而逃。謝安濟當眾將方堂捅至重傷,卻隻是被聖上打了一巴掌,這說明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雍寧朝還是主弱臣強的局麵。
“那什麼,我回去吃飯了,”瞄一眼李閣老,寧小藥抬腿就要走。
“聖上,”李閣老說:“臣有話想與聖上說。”
“可我肚子餓了,”寧小藥堅持道。
李閣老一臉嚴肅地看著寧小藥。
寧小藥木著臉。
“聖上,”李閣老說:“方堂為何要這麼做?”
“我不知道啊,”寧小藥搖頭。
“臣不信,聖上不要與臣玩笑,”李閣老搖頭。
寧小藥就糟心,她真不知道啊!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有點信任嗎?
“聖上已經說了對方堂的處罰,”樓子規這時開口道:“閣老不滿意?”
李閣老橫眉冷對樓督師,道:“這事聖上不知,那就是督師你私下授意?你想幹什麼?”
“別,”寧小藥把樓子規推自己身後去了,跟李閣老說:“老爺子你別這樣嘛~”
“好好說話!”李閣老被寧小藥一個嘛弄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再也忍不住的閣老大人吼了寧小藥一聲。
眾人……,衝聖上吼叫,閣老你這樣做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