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師一巴掌將手拍得生疼,但臉色又慢慢地回轉了過來,為了周家軍,周氏兄妹和徐飛羽的做法也沒錯。現在不是追究周氏兄弟和徐飛羽演戲騙他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寧玉要拉攏徐飛羽,他要怎麼辦?
四更的更聲從院牆外的街上傳進太師府中後,謝太師在書房裏道:“來人。”
小廝忙應聲進門。
“拿老夫的名貼去京營一趟,”謝太師說:“讓陳魯親自帶兵,將鐵佛寺所有的出入口都給老夫圍了,沒有老夫的話,鐵佛寺裏的人一律不準外出。”
小廝領命跑走了。
大管家謝來寶由兩個下人抬著,到了書房門外求見。
“進來,”謝太師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應聲道。
謝來寶進了屋,跟謝太師稟告說:“太師,酒宴的事奴才都安排好了,明日?”
“按計劃行事,”謝太師道:“不得再出意外了。”
謝來寶忙就答應了一聲是,拍著胸脯跟謝太師保證道:“太師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
謝太師這會兒心思不在明日的鴻門宴上,太師大人這會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氏兄妹和徐飛羽那裏,現在想想,他為什麼不通過皇後,反過來製住寧玉呢?
“太師?”謝來寶看自己說了半天表忠心的話,自家太師也沒個反應,隻得喊了謝太師一聲。
謝太師眼皮都沒抬,跟謝來寶道:“此事你去做就好。”
謝大管家這下子明白了,太師手頭有比弄死毒門更重要的事要做了。
此時的帝宮太後殿裏,謝太後看著麵前的太監道:“太師隻說他知道了?”
太監說:“娘娘,太師說等他安排妥當,他會命人進宮稟告娘娘的。”
“還有呢?”太後問。
太監搖頭,真沒了,他不能編話啊。
謝太後冷聲道:“他倒是沉得住氣。”
宮室的屋頂上,寧小藥盤腿坐著,手裏拿著一包花米,油瓶手裏抱著一粒花生米,黑老大懶洋洋地趴在寧小藥的腿上,不時晃著尾巴。
油瓶說:“小藥,我感覺太後跟太師的關係變差了啊。”
寧小藥嚼著花生,“變差了好啊,他倆要好的穿一條褲子,那我就要哭了啊。”
油瓶哦了一聲,啃完了手裏的花生米,抬頭問黑老大:“小藥的話,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黑老大翻貓眼,說:“容本貓強調一句,太師跟太後是父女。”
寧小藥……,對了,這是父女來著,關係再好也沒辦法穿一條褲子。
油瓶看寧小藥。
“口誤,”寧小藥為自己解釋。
“啊,這樣呀,”油瓶信了寧小藥的話。
一對兒傻,黑老大從心裏鄙視這一人一鼠,問寧小藥說:“你為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裏來啊?”
寧小藥說:“失眠,反正醒著也是醒著,我來看看太後準備冒什麼壞水啊。”
黑老大說:“你沒聽到嗎?她還等著太師給她拿主意呢。”
“嗯,”寧小藥往嘴裏塞花生米,“可是她現在失望了,太師沒給她拿主意。”
“太後也失眠嗎?”油瓶趴在被寧小藥掀開的屋瓦邊,往下看。
寧小藥說:“壞水沒冒出來,太後就能憋死,她肯定失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