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正說:“請聖上示下。”
“你剛才說,你們七個人會一直跟著我,”寧小藥說:“那你們的武功怎麼樣啊?”
監正說:“聖上,臣等是司天監的官員。”
寧小藥說:“我知道啊,所以呢?”
“臣等文官,不會武,”監正直接了當地跟寧小藥說。
寧小藥……,那她要這七位跟著幹什麼呢?
“聖上,”監正大人說:“祭天拜祖之時,忌見刀兵,這是……”
“你夠了,”寧小藥打斷了監正的話,說:“你們那天是一定要來的?”
監正說:“是。”
“那行,”寧小藥無奈道:“那天記得前胸後背各藏一個鍋蓋。”到時候打起來,有個鍋蓋護身,這七位至少不會死啊。
七個神棍在心裏默念,傷君是死罪,弑君是死罪,不能對聖上不敬,不然全家都會死……
“我不想再跟你們說話了,”寧小藥摳著手掌心,跟七位神棍說:“你們可以離開了嗎?”
“臣等告退,”七個神棍二話不說就告退了,他們也不想跟寧聖上這個貨說話了!
聖上跟神棍們,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樓子規回到偏殿,看看還是窗明幾淨的殿堂,輕輕地長出了一口氣,沒出事就好。
影風們都看見樓子規的這個動作了,幾個龍禁衛神情複雜,這一回聖上是沒跟人動手,但也把人虐得不輕。
“怎麼樣啊?”寧小藥問樓子規:“寧少年平安無事?”
“他混進一隊往西南去的流民中,”樓子規說:“這樣一來,隻要不出意外,他可以平安回到奉州的。”
“哦,那就不管他了,”寧小藥把手一揮,跟影風說:“大風,把大家夥兒都召集起來,我們開會。”
影風忙就退下喊人開會去了。
樓子規揮手讓影雨們退下,走到寧小藥的身前,低聲問:“何事?”
“祭天大典啊,”寧小藥說:“我懷疑太師要在那天動手,把我跟那個替身換過來啊。”
樓子規的神情馬上就凝重了起來,想一想祭天大典要做的事,樓督師說:“是趁聖上單獨進祖祠壇正殿的時候?”
寧小藥打了一個響指,說:“賓果,答對了。”
樓子規撫額,這個冰果又是什麼玩意兒?
“時間有了,地點有了,”寧小藥掰著手指跟樓子規說:“但我不知道方法,他們要怎麼把人帶進來?正殿裏不能進人,他們要怎麼弄死我呢?”
“別胡說,”聽寧小藥說死,樓子規伸手捂了一下寧小藥的嘴。
寧小藥鼓一下腮幫子,她哪裏胡說了?
樓子規在寧小藥的麵前來回走了幾步,道:“在祖祠壇動手,這就是說,祖祠壇也有他的人。”
寧小藥說:“那把祖祠壇的人都抓起來?”
“抓起來了,小藥你也還要是再安排人手過去,”樓子規說:“你怎麼能肯定派過去的人,就一定沒有問題?”
寧小藥想了想,說:“那就派大風,小方他們呢?”
樓子規搖頭,“祭天拜祖忌見刀兵,他們都是武人,不能進大殿。”
“你怎麼也這麼說?”寧小藥叫了。
樓子規一笑,語調嘲諷地道:“武人身上有血煞之氣,會衝撞了神靈和先皇們。”
“扯淡,”寧小藥嘀咕了一句。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樓子規摸一下寧小藥低著的腦袋,“我們先說祭天大典的事。”
守宮門的一個禦林軍這時跑到了門外,大聲稟道:“聖上,秦軒在宮門外求見。”
“什麼?”寧小藥從坐榻上蹦了起來,這怎麼剛走就回來了?這對姐弟還是遭到太師的毒手了?
“不要慌,”樓子規把寧小藥按坐了回去,小聲道:“讓秦軒進來。”
秦軒跑起來能有自己快嗎?寧小藥被樓子規按坐回去了,想想還是又蹦了起來,萬一有事,她抬腿出宮門就能去救人啊,萬一秦欣又受傷了,她過去就能治啊,“督師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寧小藥沒再給樓子規把自己按回坐榻上去的機會,抬腿就跑了。
樓子規追到了偏殿外,寧小藥已經跑沒影了。
七個司天監的官員這會兒還沒走出宮呢,正邊走邊犯愁,攤上這麼一個聖上,兩天後的祭天大典要怎麼辦,一陣風從這七位的身邊刮過,監正停下了腳步,不確定道:“那是,那是聖上?”
人影是看不清了,可那抹明亮很醒目啊。
“是聖上,”監正又自問自答道。
七個神棍站在原地久久無話,說不通,打不過,治不服,謝太師的痛苦他們能感同身受了。
寧小藥一口氣瘋跑出宮門,人沒到秦軒身邊呢,就邊擼袖子邊喊:“怎麼了啊?秦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