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
周圍的眾人……
你這是想讓太後娘娘死呢,還是想讓她死呢?
“舞衣,”寧小藥掉臉就往帝華宮裏走,一邊走一邊嘀咕:“穿啥衣服不能跳舞?想法真心奇特。”
人們跟著聖上走了,嬤嬤一個人站在帝華宮的大門口發呆,太後娘娘不是因為沒跳舞穿得衣服才暈的啊!想著謝太後對自己的吩咐,看著就要走進遊廊裏的寧小藥,這個嬤嬤硬著頭皮,追到了寧小藥的身後。
寧小藥已經差不多要煩躁了,說:“你還有事?”
嬤嬤淋著雨往地上一跪,說:“聖上,太後娘娘懷疑那屋頂是被人掀開的。”
寧小藥嗬嗬了一聲,原來重點在這裏等著她呢。
“什麼人這麼大膽?”樓子規問道。
嬤嬤跪在地上搖頭。
“年代久了,”寧小藥說:“再被接連的大雨一淋,是吧?屋頂壞了唄,太後沒事自己嚇自己玩幹什麼?”
聽見寧小藥現學現賣自己的話,樓督師摸了一下鼻子。
嬤嬤忙道:“聖上,有太監上屋頂看過,屋瓦隻被掀開了一片,不,不像是壞了。”
以後要記得多掀幾塊,在心裏跟自己說了一遍這話後,寧小藥說:“這個就得去問屋瓦了,我又沒去太後殿,我怎麼能知道屋瓦為什麼不全壞,就壞了一片呢?”
嬤嬤又傻眼了,再能說會道,遇上這種耍無賴的,這無賴還是皇上,嬤嬤沒話說了啊。
“你讓太後洗洗睡吧,她當她今年還十八一枝花,多少人哭著喊著要見她一麵呢?”寧小藥衝這嬤嬤揮軍手,說:“壞塊瓦,別弄得跟世界末日似的,我們再見吧。”
眾人一起側目裹著督師外袍的寧聖上,您這還是想讓太後娘娘去死啊。
人們跟著寧小藥走進了遊廊,很快就走沒影了,太後殿的這個嬤嬤站在大雨裏發呆,什麼叫世界末日?啊不對,她回去後要怎麼跟太後娘娘回話?!
把屋門狠狠地一推,寧小藥走進了大殿寢室,打了個噴嚏後就喊影風:“大風,我讓你帶回來的大包呢?”
影風跑到屏風後頭,把大包拖了出去,二丫和小球顛顛地跟在影風的屁股後頭。
“好多珠子,聖上,好多珠子啊!”二丫手舞足蹈地跟寧小藥報喜。
“真的啊?”寧小藥跑上前,扯開大包的結,掀開了一口箱子的箱蓋。
滿滿一箱的貓眼石,幾乎閃瞎了寧小藥的眼。
直起腰,冷靜了一下,寧小藥手有點哆嗦地開第二口箱子,滿滿一箱子翡翠瑪瑙,繼續讓寧小藥的眼睛處於半盲的狀態裏,“發,發財了,”寧小藥結結巴巴地喊。
樓子規走上前,拿起油紙包,先倒出來的是銀票,樓督師隨手就將厚厚一疊銀票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拿出油紙包裏的書信,樓督師一張一張地看,看得很仔細。
寧小藥吧嗒吧嗒地跑到茶幾前,拿了銀票開始數,看看自己這一趟又撈了多少錢回來。
龍禁衛們就跟二丫姐弟看珠光寶氣的兩口箱子,這兩箱東西,他們苦一輩子也賺不到啊。
寧小藥數完了銀票,走到了箱子前,腰板挺得筆直,得意洋洋地宣布:“銀票有三十萬兩哦,我們又發財了!”
眾人們一起膜拜聖上,這會兒寧聖上在他們眼裏都自帶發光功能,光芒萬照了!
隨手拿了幾顆貓眼寶石的手裏,寧小藥問影風:“大風,這箱珠子能賣多少錢?”
影風搖頭,這個他真不知道。
“留點給二丫以後做嫁妝,”寧小藥摸摸二丫還是發黃的頭發,說:“其他的我們就賣了換錢。”
龍禁衛們看看還是黃毛丫頭的二丫,聖上是個有遠慮的人,這會兒就已經操心二丫的婚事了。
“二丫,自己選,”寧小藥很土豪地跟二丫說:“喜歡的就拿。”
二丫怯生生地看著兩箱子珠寶,她看著哪個都好,二丫的選擇困難症發作了。
寧小藥指點道:“揀大的拿,大的值錢。”
影雷撓頭道:“聖上,這些貓眼石都差不多大啊。”
寧小藥就問影風:“到底是貓眼石值錢,還是翡翠瑪瑙值錢啊?”
屋裏的人頓時就分成了兩派,貓眼石派和翡翠瑪瑙派,大家夥兒誰也說服不了誰,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劇烈。
眼見著兩撥龍禁衛要開打了,寧小藥糟心無比地想著,這就是窮惹的禍啊,分不清值錢貨,土豪就不會有這種煩惱。
樓子規這時放下了手裏的書信,說了句:“這些東西不能要,得還回去。”
屋子裏沒聲音了,寧小藥全身僵硬地轉身,手裏的貓眼石也掉回箱子了,“啥?”寧聖上問了樓督師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