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藥這個時候在大殿寢室裏扒著地圖看,把南方沿海的地形仔細看了一遍,跟影風說:“你是說,謝家在江南那裏做生意?”
影風點頭。
寧小藥說:“那江南水師駐紮在哪裏呢?”
影風在地圖上點了幾個地方給寧小藥看。
寧小藥看看這幾個地方,小聲道:“做什麼生意,能讓謝家養活幾十萬的軍隊?”她打聽過了,京師裏的軍隊,京畿一帶的軍隊,加起來四十多萬,就算謝家父子都在政府上班拿高薪吧,光靠這錢就能養活大軍四十萬了?
影風搖頭,說:“這個奴才不知,是不是問問督師?”
“不用,讓他專心審那個北胡女人吧,”寧小藥說:“對了,那女人開口說話嗎?”
影風又搖頭,要是審出什麼來了,督師大人這會兒就應該從慎刑司回來了。
寧小藥看著地圖,方才影風點的地方都是出海口,做生意,寧小藥摸著自己的小肉下巴,謝家的生意應該不是什麼合活生意,這丫的其實是在走私吧?
“聖上?”見寧小藥看著地圖出神,影風喊了寧小藥一聲。
“大風,”寧小藥說:“三天後我們一定要趕到謝家之前,把秦軒弄進宮來。”
“奴才明白,”影風應聲道。
“他要是不肯來,”寧小藥說:“你就問他,你還想不想讓阿欣姑娘幸福啦?我想這位秦將軍就一定會跟你進宮來了。”
影風……,聖上傳召,哪個臣子敢不進宮來麵聖?他為什麼要跟秦軒廢話?還有,他要敢直呼秦家小姐的閨名,秦軒會不會跟他拚命啊?
“聖上,不能直呼女子閨名的,”影風低聲教寧小藥道。
寧小藥眨巴一下眼睛,這又是什麼個道理?
“女子閨名,隻家中親人,丈夫可知,”影風又說。
“那我也不能喊月容了?”寧小藥問。
“是,”影風點頭。
馬了個丹的。
寧小藥一臉那啥了狗的表情,這個世界的女人還有人權了嗎?!
影風往後退了一步,總覺得他好像說了什麼讓聖上傷心的話了,想了想,影大統領問寧小藥:“聖上心悅於紀大小姐?”
寧小藥吐血,性別不對,如何談戀愛?
影風說:“聖上若是對紀大小姐有意,可以將她納入宮中。”
“行了,你別說了,”寧小藥抬手製止了影風,再說下去她就真吐血了,“你自己還是光棍呢,就不要操心我的感情生活了,”寧小藥反擊了一句。
被寧小藥擊中死穴的影大統領不說話了。
“那個北胡女人快被督師打死了,喵!”窗台那裏傳來貓叫聲。
寧小藥轉身看窗台,叫小白的長毛胖白貓正跟黑老大彙報慎刑司的情況呢。
黑老大跳下窗台,跑走了,他可不想讓傻妞認為督師是個殘暴的人。
寧小藥低頭又看地圖,說好了把北胡女人交給督師審, 那她還操什麼心呢?
慎刑司的刑房裏,湘夫人的身上幾乎看不見什麼好肉了,被行刑的太監用冷水潑醒後,湘夫人又是一聲慘叫。
“說,”坐在坐椅上的樓子規道:“太師知道你是北胡人嗎?”
“狗咬狗,”湘夫人衝樓子規唾了一口。
“媽的,”站在樓子規身後的方堂怒道:“還嘴硬?給老子接著打。”
“給她治傷,”樓子規卻道:“今天就審到這裏。”
方堂急道:“督師!“
樓子規起身,拍一下方堂的肩膀,讓方堂安靜。
一個行刑太監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樓子規走到了湘夫人的麵前,冷道:“讓你死了,豈不是讓你解脫了?”
湘夫人掙紮著晃一下自己衣不遮體的身體,衝樓子規笑道:“督師盯著我的身子看,覺得我的這個身子如何?”
樓子規也是一笑,道:“能承歡太師身下的身體自然是好的,隻是太髒。”
湘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北胡的上等女人不會來做奸細,還是得以身伺敵的奸細,”樓子規抬手挑起湘夫人的下巴,看著湘夫人道:“抓了那麼多的奸細,沒想到還有一條漏網之魚,你是覺得太師能護住你?”
“那督師想要什麼?”湘夫人道:“想要我指證謝文遠通敵?”
“你會嗎?”
“哈哈哈……”湘夫人大笑。
“我明日再來見你,”樓子規鬆了手,跟行刑的太監道:“從現在開始不要讓她閉眼,讓她給我一直醒著。”
“是,”兩個行刑的太監馬上就應聲道。
“樓子規!”湘夫人大叫。
樓督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