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身邊有會醫的能手,”謝太師低聲道:“不,不能說是能手,說是神醫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會跟隨寧玉?”謝太後不相信。
謝太師說:“臣會把這個人找出來的。”
“找出來之後呢?”謝太後問。
“能為己所用最好,若是不能,”謝太師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謝太後一笑,道:“殺?哀家現在隻求寧玉不要殺哀家,放她弟弟一條生路。”
“娘娘,”謝太師說:“今日不過是一時的輸贏,娘娘也不必太過在意。”
“什麼?”
“娘娘忘了?玉璽還在娘娘的手裏,”謝太師壓低了聲音道:“有玉璽在手,聖上上朝之時,娘娘不帶著玉璽臨朝,聖上又如何發號施令?”
聖旨上沒有禦印,誰認這是聖旨?
謝太後搖頭道:“聖上親政了,哀家還能霸著玉璽不放?”
“娘娘就是不交,聖上敢硬搶嗎?”謝太師道。
謝太後看著自己的爹沒說話,寧玉殺了她都敢,那個混帳東西不敢搶?
謝太師道:“此事臣去安排,聖上若是逼迫娘娘太過,她也坐不穩龍椅。”
“父親?”
“想護著樓子規這些人,她就得珍惜這個皇位,”謝太師手指在床沿上敲了一下,“有了在乎的人和事,聖上就不可能再用女兒身的事,威脅與我們同歸於盡了,這是好事。”
“去告訴小藥吧,”灰爺爺跟油瓶說。
油瓶又衝房梁下呸了一口,轉身飛快地跑走了。
很快,坐在小花園梧桐樹下啃蘋果的寧小藥,聽到了油瓶的彙報。手一抖,手裏的大蘋果掉到了地上,寧小藥各種想死,那女人還是能臨朝聽政呢?!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油瓶說:“小藥,你一定要想辦法啊,吱吱,太後是個壞女人!”
寧小藥拿腦袋撞樹。
麻爺爺站在樹枝上說:“油瓶,你知道玉璽被太後藏在哪裏嗎?”
油瓶搖頭,說:“不知道呀,我沒看見太後拿那東西哦。”
麻爺爺說:“我們也沒看見過。”
寧小藥從袖子裏又拿了個蘋果給油瓶,把掉地上的揀起來自己啃了好幾口後,寧小藥跳了起來,跟油瓶和麻爺爺說:“我去跟督師談談。”
寧小藥一陣風似地跑了,油瓶抱著比他身子還大的蘋果在地上滾動,問麻爺爺:“麻爺爺,你說督師能有辦法嗎?”
麻爺爺撥拉一下爪子下麵,寧小藥請它吃的玉米粒,搖了搖頭說:“督師要是能找到玉璽,他就把玉璽從太後殿帶回來了。”
油瓶耷拉了耳朵,連甜甜的蘋果吃進嘴裏都沒那麼好吃了。
麻爺爺從枝頭飛起,它去太後殿偵查看看,說不定它能找著玉璽呢~
“玉璽?”正伏首書案寫信的樓子規抬頭看向了寧小藥。
寧小藥說:“是啊,玉璽還在太後的手裏呢!”
樓子規放下了手中的筆,招手讓寧小藥坐下,說:“我讓影風他們在太後殿搜過了,他們沒能找著玉璽。”
“所以呢?”寧小藥眼巴巴地瞅著樓督師。
樓子規說:“也許玉璽不在宮中,而在太師府中。”
寧小藥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跳起來了, 說:“那我去太師府找去。”
樓子規忙伸手把寧小藥一拉,說:“太師怎麼會承認玉璽在他的府中?他也不可能開了家門讓你找的。”
“不對啊,”寧小藥站著想了想,說:“太師明明說玉璽還在太後手裏的。”油瓶告訴她的話,不可能會錯的。
“太師說的?”樓子規看著寧小藥:“太師何時說的?”
寧小藥……,她要出賣油瓶嗎?
“太師的話不能信,”樓督師再聰明睿智,也不可能想到這會是一隻小耗子報的信啊,於是樓督師很是語深心長地跟寧小藥說道。
“啊?啊,”寧小藥隻能點頭,有秘密不能跟小夥伴分享,很痛苦有木有?
“我已經安排人去夜探太師府了,”樓子規小聲道:“聖上放心,玉璽我一定幫你找到。”
寧小藥把腦袋點點,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寧聖上突然就問樓督師說:“那個其實說白了就是個印章,我用蘿卜現刻一個行不?”
又在寫信的樓督師手一顫,筆尖在信紙上這麼一劃,寫了一半的信就這麼毀了。
“呃,”寧小藥看看被畫了一長條黑線的信紙,訕訕地說:“看來不行哈。”
樓督師抬頭衝寧小藥還是很溫柔地一笑,說:“聖上不如去小花園裏坐一坐?”
“不用啊,”寧小藥聽不懂樓督師這是在趕她滾蛋,說:“督師你這會兒餓嗎?我去給你拿好吃的。”
剛剛吃過中飯的樓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