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喜歡帶著一大幫人行動,況且我也不知道那個季文俊也挺厲害的,看他斯斯文文的以為就是個二世祖,還挺有兩手的,不過這下恐怕說不了話了。”

北堂漓替月諾上好繃帶,故意不去看她裸露在外麵的小麥色肌膚,這個年紀對男女之事早就懂了,何況有時候這種事不需要教,一般都是無師自通,麵對自己想了那麼多年的女孩,不動心才不正常。月諾見北堂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粗線條的還以為他在生氣,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粘:“小漓,別那麼小氣了,我保證沒有下次。”

北堂漓受不了這樣的溫香軟語瞬間站起身,有些不自在的淡淡說道:“乖乖睡覺。”

月諾這才發現他的異樣,再看看自己的樣子,也就小露了個肩膀,就是個別扭的人,有些累了,月諾真的就這樣躺下床就睡著了,北堂漓聽到她平靜的呼吸聲才把藥箱放好,長長的歎了口氣,幫她把被子掖好,竟然有些羨慕起花溪澤。

“小諾,別去了,很危險的。”

“小漓膽小鬼,你要是不去,就別跟著我。”

十歲的月諾和北堂漓翻過殘狼大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為自己很強想要獨自一人解決躲在眼鏡幫的全東。

“小諾,全東那個人很狡猾,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吧。”九歲的北堂漓稚氣的臉上卻十分淡定,他不是膽小,而是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純粹好玩這麼簡單,他不想小諾去有危險的地方。

“你敢!老是囉囉嗦嗦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月諾小小的身子越跑越遠,她知道北堂漓會跟上來,當她轉身一片漆黑,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子掉入黑暗。

“小漓!”

“怎麼了?做噩夢了?”北堂漓就睡在她身邊,月諾一驚醒他就醒了,她滿頭是汗,臉色蒼白。

月諾恍惚的看著昏黃燈光下北堂漓的臉,心又開始抽痛,她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調整呼吸,企圖讓心安靜下來,卻事得其反,她煩躁的拉開被子拿起外套直接翻過陽台走人。

北堂漓緩步走到陽台,半倚靠著窗欞,偏過頭看著月諾離開的背影在淡金光暈下顯的遙遠起來,似乎一切隻是幻覺,眨眼間便會消失無蹤般。有些過去是記憶猶新或者選擇遺忘,它都曾經存在。

花溪澤走進教室的時候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月諾就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磕著桌子睡著了,她似乎總是喜歡這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花溪澤走過去替她披上外衣。

花溪澤這堂課的老師是個嚴肅的老頭,不喜歡有學生在自己的課上睡覺開小差,當他第三次咳嗽都沒能把月諾吵醒,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黑板擦一扔,指著月諾的方向:“請那位睡覺的同學起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