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澤向身後看了看,男人似乎是明白他的用意:“花少爺放心,我們家主子並不會傷害月小姐的人。”
花溪澤心裏已經猜想到是誰了,可是真正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習慣,聽說這個男孩比小諾還要小一些,可是他帶給自己的壓力卻不是一般的大。
北堂漓起身相迎,給他同樣的尊重:“請坐。”
這間茶室環境優雅,古色古香,北堂漓安靜的泡茶,優雅的樣子很難想象他會是貝姨的孩子,一輩茶放在他的麵前,北堂漓莞爾一笑:“這裏的龍井很不錯,入口唇齒留香,花少爺一定不能錯過。”
花溪澤端起杯子放在鼻尖聞了下,茶香撲鼻,淺常一口,同樣淡笑:“好茶。”
“一直聽我媽提過你,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花少爺似乎並不意外見到我。”
花溪澤深吸一口氣,不太習慣這些場麵話:“我知道為了小諾你會找我,你是來要我離開小諾?”
北堂漓不答,端起杯子一口飲盡,然後波瀾不驚的盯著花溪澤泛白的臉頰,微微一笑:“花少爺想太多,小諾想做的事,我從來不會去阻止,今天也隻是純粹的想要見見你,雖然那天我們已經見過了,不過不夠正式。”
花溪澤突然有一種錯覺,麵前的男孩有一種自信,那種自信讓他相信小諾無論如何最終都會回到他身邊,他淡淡的笑容讓他突然有些自卑和羨慕,他如此什麼都沒做反倒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威壓,這種感覺讓他喘不過氣,蒼白的捂著胸口,花溪澤匆匆道別:“抱歉,如果隻是見麵,我想我也許該走了。”
北堂漓眉梢微微挑起:“送花少爺出去。”
身邊的人領著花溪澤出了茶室,門外墨七已經在等候,看到他安然的出來:“花少爺,您沒事吧。”
花溪澤蒼白的臉在陽光下有些透明,再一次抬頭看向二樓的露台,北堂漓也同樣看著他,那冷淡的眸子讓花溪澤不習慣的別開眼,他知道北堂漓不是針對他,可是他無法想象有人的眼睛可以冷漠成那樣:“沒事,我們走吧。”
“主子為什麼讓花溪澤離開?”妃跟了北堂漓那麼久,至今還是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在她眼裏自己主子是最完美的男人,能配的上的隻有月小姐。
“妃,你對小諾有多少了解?”北堂漓慢慢的喝著茶,很享受難得清閑。
“玩世不恭,做事沒有章法,但是她很強。”
“嗬嗬,玩世不恭隻是表象,小諾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她決定要護著的人,沒有人能動的了,我在魂叔那裏看過他的報告,想必沒有人會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病,妃,我有的是時間,小諾也是,可是花溪澤卻沒有多少時間了。”
“屬下還是不懂。”
北堂漓起身,走出茶館:“有些事情不需要懂。”
仁出現在月諾身邊彙報著茶館的一切,月諾停下筆,皺著眉頭:“你說北堂漓把花溪澤請去就喝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