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舞感歎自己那個一向冷清的侄子竟然也會這樣:“感情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姨不能替你決定什麼,可是小澤,人活著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過好每一天,我看小諾也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她為你看病,為你學醫,為你移植花圃,那是因為她做這些覺得開心,如果你喜歡小諾不就是想讓她開心嗎?你現在這麼做剝奪了她和你自己的快樂,這麼想你還會堅持自己的選擇嗎?”

“在我身邊她會覺得開心嗎?”

花蝶舞歎了口氣,摸了摸還在迷惑的花溪澤:“難道你連她跟你在一起時的笑容是真心的還是虛情假意都看不出來?”

“姨,可是我怕我貪心,我怕一旦我接受了就會貪心的想要一切,想要幸福,想要活的更久,想要的太多,多的讓我心慌。”

“那就去要吧,去要幸福,去要生命,去要你想要的一切,為自己努力一次不好嗎?”

花溪澤喜歡太陽花,因為它總是向著太陽而生,似乎是有無窮的生命力,它可以迎著風而長,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生命還有治病以外的事情,他無欲無求的等待生命的終點,月諾是個意外,美好的讓他不敢奢求的意外。

花溪澤收拾好一切,看到那花瓶裏依舊開的燦爛的太陽花有些失落,墨七推開門:“花少爺,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花溪澤帶著希望看過去,卻沒有看到想見的人,默默的拿起行李,墨七順手接過放入車子的後備箱。

“你家主子呢?”還是問了。

“主子的行蹤屬下無權過問,不過主子交代今日接花少爺出院後就去銀華報道。”

花溪澤站在車子旁向著門口看去,似乎是還在奢望會有人來,最後無聲的坐上車:“走吧。”

秋風掃落葉,已經兩個月了,自己入學也兩個月了,那人始終沒有出現過,花溪澤靜靜的坐在教室的窗口,看著落下一片片飄落,心頭還是有些亂了。

墨七準時準點的給自己送飯,每頓飯都是精心安排的,而且安靜的墨七無論花溪澤吃不吃的下,都會安靜的等他把最後一粒米飯送入嘴裏後,看他把藥吃完才走。

花溪澤覺得兩個月來有些胖了,不知道她見了會不會高興:“墨七,明天是高中特招生考試對不對。”

“是。”

“我吃好了。”

墨七覺得今天花少爺心情不錯,看著他溫和的笑臉,一向冷然的墨七也有些開心,難怪主子對花少爺那麼上心。

一大早花溪澤就在考場外等待,一早就進到考場的女孩頻頻看向他,偷偷議論要是能進銀華就好了,那樣的學長看著就賞心悅目。慢慢人越來越少,花溪澤也有些急了:“墨七,小諾是不是不來了。”

墨七恭敬的站在一邊:“主子一向說到做到。”

花溪澤點點頭,可是開場三十分鍾就不允許入場了,現在都開考二十五分了,月諾還沒到,突然天空中出現一架軍用直升機,螺旋槳刮起的狂風亂作,一個女孩直接被踹下直升機嘴裏嘀嘀咕咕的一陣咒罵:“冷小三,老娘今天如果遲到了就炸了你的雇傭兵團。”她肯定是報複她,看了下時間,月諾直接就跑向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