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但是她不聽啊,非說‘難免有事脫不開身沒法紙條的時候’。我們裏麵那信啊,全部被禍害了。被燒了不說,不知道誰還在裏麵拉了一泡屎。我都佩服這人,他是怎麼把腚抬得那麼高的。”
“反正不是我,你放心好了。一是我沒時間,再一個,我巴不得跟你們沒什麼牽連呢。”
“那看來就是古蕭了。”
聽高綠傑提到古蕭,森建義想起了十天前也就是大上周的周日晚上的事情。
自己在毀壞槍棒社內用作“公用郵箱”的儲物櫃後,遇到了古蕭和福生。再想起他們後來的私語和壞笑,森建義瞬間斬釘截鐵的讚同道:“嗯!”
“嗯?”但瞬間又奇怪了起來。
森建義立即追問道:“你還認識古蕭呢?”
“是啊,在你之前,我老婆跟他好嘛。”
“你好像對此看得很開啊。”森建義內心吐槽道。
時間來到傍晚飯後,晚自習前,森建義在學校裏的公用電話旁拿著電話。
“啊!你居然出賣我!”
聽著電話裏的喊聲,森建義一時語塞。
但很快電話裏又傳來大笑,然後像機關槍一樣,傳來了古蕭不帶標點停頓的一連串說話聲:
“哈哈哈!出賣的好,我和福生就喜歡看高胖子非常不爽但又拿我們沒辦法的樣子。雖然主要是福生幹的但這個鍋我很樂意背啊哈哈哈。怎麼樣,小弟我給你出的這口惡氣,開心不?是不是想把鬼子讓給我了?”
鬼子,是桂琴的外號。
“哐哧”一聲,森建義皺著眉頭把電話掛斷離開了。
但沒走幾步,一臉嚴肅的森建義臉上,嘴角又忍不主微微上揚,偷樂起來。不是陰險的那種,是真的憋不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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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放學,如昨晚一樣,校外痞子們跟警察再次上演了捉迷藏遊戲。
隻不過有所不同的,今天是外校痞子先出現,後有人報警。警車趕來時,痞子們遠遠望見燈光,便一哄而散。
因多次無功而返,警察們逐漸開始消極出警。這次趕來日旭高中附近,不僅來得晚,而且趕到後,車都沒停,見校外並無鬧事者便直接駛離了現場。
行駛的警車內,副駕駛上的警察對著手機不耐煩地講道:
“這都第幾次了?他們不知道報假警違法嗎?…………查查是誰…………啊?是報刊亭裏賣的沒有實名的手機號?…………行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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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9號周三。
早上第一節課後的課間,森建義的班主任走了進來,把期中考試的成績單貼在了教室門口的牆上。
同學們紛紛圍了上去。森建義卻很沉著的樣子,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胳膊撐著腮,看著不遠處紛紛圍觀成績單的同學們。
另一個教室中,神邦甫已經跑到了成績單麵前開始查看。
又一個教室中,鬆原夏跟森建義一樣,一點也不急。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講道:
“下周就要分班了,每個人根據自己的情況,參考自己的成績,謹慎做出選擇。選文還是選理,決定了你的一生……”
聽班主任說著,有些學生坐不住了,哪怕圍觀的人非常多,明明自己根本無法看到,也站起身來,走向成績單。
而鬆原夏繼續坐在自己座位上。因為,不管這次考試成績顯示他的文理科孰強孰弱,他都會選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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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後的廣播操結束,學生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班級。
此時,已經回到班級、正從窗外往外發呆的某個學生注意到,一隊學生出現在了校園裏。
那是華彥的學生,他們在錢恒、郝清、偉秀的帶領下,不顧銀光輝、籃球隊教練等老師的阻攔,一邊大聲嚷著一邊推開他們,走進了教師辦公樓。他們準備去校長辦公室,為自己被誣陷而討個說法。
誣陷?
華彥高中的痞子們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說,學校之所以限製學習成績較差的學生的放學時間,就是因為學校接到了日旭的投訴。舉報他們夥同別的學校,一起參與對日旭學生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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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時,校外痞子跟往常一樣沒在中午出現,畢竟他們中午也沒多少時間。但是日旭高中的學生們卻沒有因此心情放鬆。
在學校北門,有些結伴而行的高一學生們。其中一人在等另一個同伴時,看了一眼南邊的太陽。並不灼熱的陽光似乎加劇了他的焦躁,他不耐煩地抱怨起來:
“怎麼還不出來啊?都等他多久了,煩死了。”
本來,下午和晚上遭到校外痞子們的騷擾就很是心煩。最近又即將分班,更是加劇了不少高一學生的心煩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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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煩躁,到了晚上也一直在延續著。
晚自習放學時,已經開始有人反抗了。
日旭高中北門的高一新生們不時地出現反抗的聲音:
“有完沒完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來來來,打我吧,隨便打,不用把我拖進角落裏,就在這打,趕緊的,別磨蹭,打完我好早點回家。”
而在學校正門也就是東門,已經有普通學生開始跟痞子們動手了。他們有的正毫無懼色地昂著頭,跟對方對峙著。有的已經開始推搡拉扯。也有的已經開始打了起來。
進隆、尺取光等人走出校門,他們身穿黑衣頭戴墨鏡,同樣裝束的小弟們也緊隨其後。數量上,雖比黑高杉領隊時少了很多,但相比上周,還是有所增加的。應該是有些人已經回到了隊伍中。
進隆等人看到跟學生發生衝突的校外痞子後,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了對方。
某痞子說:“呀?之前還說這架不能打,現在又打算開始玩不要臉的正義遊戲了?”
進隆:“我們理虧的問題上,自然不會參與,這幾天下午我們都沒出現在那些飯店裏好吧?你們對那些老板們不滿,可以繼續壞他們的生意。但現在到了晚上,你們可別亂發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