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高杉沒有出現容易理解。昨天倒在球場上的事情基本全市皆知。但進隆、尺取光以及其他手下們沒有出現,卻讓很多走讀生們安全感少了很多,頗感不適。
雖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下午放學時在進隆和尺取光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今天早晨的升旗儀式上,教導主任銀光輝可是明確說過要嚴查紀律的。
即便如此,放學的走讀生們還是對沒有提前站在校門外的“護衛軍”有所期盼,包括其中那些對痞子抱有偏見的“投訴者”們。他們期盼“護衛軍”能在自己被校外痞子們糾纏住時,及時趕來。
“投訴者”們絲毫沒有覺出自己的投訴帶來了什麼反效果。反而,他們對“護衛軍”的這份期盼,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心安理得。
森建義對此並沒有感到奇怪。
“(活)該!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抱著這種對“投訴者”們的嘲諷,森建義看著前麵不遠處跟同學一起放學的桂琴。一邊避開痞子們,一邊跟在桂琴後麵,用眼神護送出了痞子們的“控製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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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號周二。
白天,進隆與尺取光苦惱於接下來的計劃。
不能打攪住院的黑高杉,隻能自己來想辦法了。常年活動於幕後的日旭高中老大,又遲遲不肯出麵,這讓進隆與尺取光上課與課間,無時不刻都在思考對策。
上課時,坐在最後一排的進隆麵朝右,側著身子。他左手按在左太陽穴附近,做胳膊把頭撐在課桌上,對著班級後門發呆。
就在這時,坐在自己右側的同學在無意間瞥了後門一眼後,身體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突然全身顫栗了一下。他腿部的應激反應使得自己碰了一下課桌,出了些聲響。
進隆視線微微抬起,順著同學慌張的眼神看向後門玻璃。原來後門玻璃上映入了教導主任銀光輝的臉。這家夥又在找扣分的機會了。進隆一臉嫌棄地跟銀光輝對視著,突然表情變得很橫,這才把銀光輝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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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二節課後的眼保健操結束。森建義在本子畫上了第三十一個簡筆畫蝴蝶後,離開了教室走向球場。
訓練途中,森建義向進隆問道:
“昨晚沒組織行動呢?”
進隆情緒略顯低落,隻是淡淡地回了一聲“嗯”。然後繼續執行起接下來的訓練項目,很自然地跑離了森建義身邊。
森建義自己也清楚,黑高杉不在,學校又嚴查早退,護衛行動肯定會受到很大阻力。於是,便知趣地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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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放學時,在一輛警車的警燈照耀下,校外顯得一片祥和安寧。學生成群結隊的走出校門。
在幾分鍾片祥和安寧之後,警車放心地駛離了學校。然後,惹事的痞子們又出現了。
幾個痞子圍住了一名學生。學生畏畏縮縮地想要從他們的人縫中穿過,但是被他們一個“關門”,擋住了。
突然,身穿黑衣頭戴墨鏡的進隆,跟一個同樣裝束的小弟闖入對方痞子們的“包圍圈”,將被包圍的這名學生拽了出來。然後進隆拽著這學生的手臂,後麵跟著的小弟一起走遠。幾個痞子看的有點發呆。
他們心想,這什麼套路?
緊接著,這幾個痞子又看到了黑衣墨鏡的尺取光用同樣的方法,把一名學生從自己同伴的包圍圈裏拽了出來。尺取光身子向前探著,一副開路的架勢,身後是被拉著胳膊的學生和另一個小弟。
尺取光三人路過這幾個校外痞子麵前時,其中一個痞子突然伸手推了尺取光一把:
“喂,搞毛呢你們?”
尺取光沒有理會,繼續拉著之前被圍住的這名學生往前走。途中又遭遇了其他痞子們的推搡和拍打,尺取光都無動於衷。直到帶著被圍堵的那個學生遠離了這些痞子們,才又折返回來。護送其他被圍堵的學生。
其他的校外痞子又想圍住某個學生時,又出現了幾個黑衣墨鏡的人擋在他們麵前。這些人雙臂交叉抱於胸前,把校外痞子與日旭學生隔開。校外痞子想要繞開去攔截其他學生時,黑衣墨鏡的人又再次移動到他們麵前,像是自動門似得。隻是,這個門,是隻會關門的那種。
校外痞子有推搡,有拳擊,也有腳踢,但這個不停地擋在他們麵前的黑衣墨鏡男,就是不還手。
學生幹部委員會的主席李瑋,此時推著自行車走出校門。看到這一幕後,他把自行車在路邊撐起停放好。但剛要走向前來鬧事的痞子方向,便被一個黑衣墨鏡的人從身後鎖住了脖子。
“委員長,交給他們吧。”對方情緒略顯低落的說道。
李瑋剛掙紮了一下,自己班的強勢女班長張碩也抓住了他的胳膊。她帶著失落的神色,對李瑋搖了搖頭。
李瑋見狀,隻好收起了之前想要跟對方討個說法的激動表情。他無力地說道:
“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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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號周三。
下午第二節課後的眼保健操結束。森建義在本子上畫完第五十四個簡筆畫蝴蝶後,帶著略顯疲憊卻充滿陽光和拚勁的表情離開了教室。
進隆、尺取光則是表情略顯沉重的離開了各自的教室。
另一個教室中。
進隆的一個痞子小弟走到了李瑋旁邊。
“委員長,晚飯我請你啊?帶你去吃點好的。”
李瑋眉頭一皺。
“你是想把支開,免得我去找那些外麵的痞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