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周世顯也更顯威武瀟灑,使得本就很是崇敬他的女弟子,一個個目泛桃心,恨不能跪在他身下。
不過,大部分的人,還是將目光,落在了周世顯的坐騎,那頭怪鳥身上。
怪鳥長著三隻翅膀,一隻獨腳,四隻眼睛,腦袋之上,有一道向前彎曲的角,它身上的羽毛,是紫色和銀色混合在一起,而在那隻獨角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鱗片,像是鎧甲一般,把他的腳爪與腹部罩住。
“四目凶鳥‘害羅’,相傳害羅鳥是害羅國的圖騰,害羅國被滅後,再沒有人見過此鳥,沒想到周世顯手上有一隻。”
“害羅國不是在一萬年前,就已經滅亡了嗎,這害羅鳥,估計早已經消亡了一萬年,難道是真武秘境中流落出來的。”
“害羅鳥一生都不會生出靈智,但是忠誠無比,隻認一個主人,而且害羅鳥是風屬性妖鳥,能掌握天地之風,害羅國也是以風靈為主的國家。”
太子周世顯帶著害羅鳥一出現,就引起了轟動,一萬年前的害羅國,因為害羅鳥的現世,被一夜之間,給屠殺了個幹淨,所有見過害羅鳥的人,全部死去。
四目三翅一足的紫銀羽毛之鳥,隻傳說在古老的記憶當中,流傳至今。
不過,最為吃驚的還是王野,因為他懷裏的禍鬥凶獸,發出陣陣嗚咽之聲,仿佛非常憤怒。
“嗷。”
禍鬥凶獸的身子,沒有絲毫變大的跡象,仍然隻有拳頭大小,正好窩在王野胸前的衣兜中。
從王野懷中探出頭來,禍鬥凶獸的雙目,死死看向害羅鳥,眼神中泛著仇恨的光彩。
禍鬥與害羅之間,肯定有什麼仇怨。
不過王野當下,是不得而知。
“禍鬥,這害羅鳥是否跟你有什麼關係?”王野拿手摸了摸禍鬥的頭,想要安撫它的憤怒。
禍鬥抬頭,用腦袋拱了拱王野的手背,接著一股意識傳進王野的腦海之中。
“我父母就是死在這害羅鳥的手中,我的父母與害羅鳥,都是被關在真武秘境中的凶獸,不知為何鎮壓害羅鳥的封印消失,使得它能夠現世,然後殺害我的父母,由於當時我隻是個蛋,所以從真武秘境的一處出口,逃了出來。”這段話語,正是禍鬥傳音給王野的,聲音還有些奶聲奶氣,吐字不怎麼清晰,大致意思,王野卻了解。
“你們是被封印在真武秘境內的?”王野疑惑地問了一句,有些不解:“不是說真武秘境,隻有一個入口,入口就是出口,進出都是一個地方,你從真武秘境逃出來,怎麼沒被真武秘境的皇室看守給發現?”
王野有種預感,真武秘境,或許並非隻有一個出入口。
果然,禍鬥開口,證實了王野的猜測:“真武秘境內部,本來是隻有一個出口,但是這些年,被一頭天妖,不知用什麼方法,將秘境給啃出一個口子來,使得秘境多出一個出口,我正是從這出口逃出來的。”
什麼天妖,居然可以把真武秘境都啃出一個口子。
真武秘境,應該與幻光圖一樣,同樣是洞天法寶,不過,比幻光圖要高級。
這種級別的寶物,普通妖獸,想要啃出一個缺口來,肯定是極其不容易。
禍鬥的意識再次傳來,說出讓王野意想不到的話:“我隻知道,我是從玄來山脈的黑泥沼澤中,漂流到禁河中去的,真武秘境的缺口,應該就在黑泥沼澤之中。”
聽到這裏,王野完全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
怨泥天妖。
隻有可能是怨泥天妖,這完全出乎王野的意料。
一頭生活在玄來山脈,黑泥沼澤中的怨泥妖獸,怎麼可能成長為天妖,怨泥本來是與蚯蚓一般,靈智低下的妖獸,它能成長為天妖,隻有一種可能,把真武秘境給腐蝕出一個缺口,偷偷潛入真武秘境內部,從其中獲得好處之後,才成長為一頭天妖級別存在。
就在王野與禍鬥凶獸交談時,太子周世顯看見了他,隨後臉上就泛起冷笑。
想當初,在百國飛船上時,王野與自己爭搶寶物,使得自己沒能討得紅烏國紅烏聖女的歡心,並且王野這個廢物,還揚言要一個月後挑戰自己。如今自己不止在真武秘境中,獲得一頭害羅鳥為坐騎,甚至境界突破到通靈境五重,王野,你這個廢物,憑什麼敢跟我鬥,有什麼資格敢跟我鬥!
哼,就給你半個月機會,到時候,再一舉把你碾碎。
在太子周世顯眼裏,王野根本毫無威脅性,他隻想享受一個過程,以壓倒性的方式,暴虐王野,讓王野深深的後悔,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舔自己的腳趾頭,跪在自己麵前,像豬狗一樣下賤。
殺人,殺低賤的平民,對於高高在上的太子,沒有絲毫意思。
他所想要的是,如何擊潰王野的內心,碾壓王野的靈魂,從精神上將其摧毀。
這將會是多麼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