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被徐仁航關在了房間中不肯讓她出門,可是花零有些不甘示弱,直接從衣櫃中拿出一條綢緞往房梁上一扔,便端起凳子有些一瘸一拐的爬上去,看著門外依舊是有著守衛和綠竹把守著,花零隻好一咬牙閉上眼睛,將綢緞係上一個死結,便往上掛,用力的將凳子踢到了,而門外的守衛們聽聞到房內有聲響,趕緊將門打開,綠竹看著花零已經吊在上麵,趕緊讓守衛的將花零抱下來,可是花零不停的反抗著,根本不願意下來,前來看望花零的徐仁航看到房門大開便趕緊走了進去,發現此時的花零正在上吊,趕緊從趙曉的腰間抽出佩劍,將綢緞割開,一把上前抱住花零,花零有些驚訝的看著徐仁航,想要反抗,可是反抗不了。
“你就這麼想死嗎?活著對你來說意義真的不重要嗎?不過是一個李珞嘉死了,你就要為他殉葬,那你可知道愛你的人心裏會有多難過,你就這麼狠得下心嗎?”徐仁航看著花零想說什麼,但是卻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才不管你說什麼,你放開我,珞嘉哥哥是因我而死的,那麼我自然就應該同他一起去了,本來就是應該我死的,隻是他代替我了,而且你不是答應我一定會救活他的嗎?你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如果你救不活他,你為什麼要來安慰我,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卻又要給我失望,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想救活珞嘉哥哥。”花零緊緊的攥著徐仁航的衣服不肯撒手,徐仁航則是有些無奈的將她放了下來。
“隨便你怎麼想的,總之…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可以讓你離開這個房間四處走動,但是決不能死,綠竹你給我好好的看住夫人,若是夫人出了什麼事情,唯你是問。”說完徐仁航將劍扔在了地上,揮了把袖子便離開了花零的房間,那些守衛紛紛的也退到了門外,隻留下花零和綠竹待在了房間中,花零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不停的哭著。
“夫人,別哭了,這件事情誰也不想的,王爺也不是華佗,怎麼能說救的活就救得活,而且綠竹覺得王爺說的話很多,夫人,若是你死了,老爺怎麼辦,你姐姐怎麼辦,連綠竹你也不要了嗎?夫人,現在連綠竹也不願意幫你了,你這樣一意孤行的,會傷到很多人的,王爺明明對你那麼的用心,可是偏偏你…卻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王爺當初那麼鐵了心的娶你,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愛慕之意嗎?夫人,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突然花零伸手便向綠竹打了過去,清脆的聲響,綠竹的臉上紅紅的一個手掌印,花零有些驚訝的看著綠竹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很驚訝的看著綠竹,想要去觸碰,綠竹捂著臉,有些難過。
“夫人…綠竹跟了你那麼久,你從來都沒有打過綠竹的,如今你卻第一次打了綠竹。”綠竹捂著被打的臉,很傷心的從花零的房間跑了出去,坐在地上的花零看著綠竹跑了想要叫她,但是還是沒有喊出來,心裏很是難過,有些一蹶不振。
“綠竹,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花零輕輕的說著,便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間,走在花園中,正好今日遇上府中進貢酒水,花零看著大大小小的酒,急忙攔住了他們,帶頭的人很有禮貌的對花零鞠了一躬。
“不知夫人攔住我有何要事。”那人停下腳步待在了原地。
“這些都是酒壇子嗎?”花零看著大大小小的壇子有些不敢確定。
“是的夫人,這些都是上乘的好酒,還有最新釀製的桃花釀,桂花酒,都是好酒,今日本就是送酒上府的時候。”花零走上前看了看,直接拿過兩壇酒,那人有些著急的想要攔住花零,可是又擔心惹怒了花零遭到處罰,不禁有些矛盾的樣子。
“夫人,這些酒都還沒點過數呢。”花零拿著兩壇酒有些吃力的準備離開。
“若是府中有人查起,就說是我花零拿走的,若是王爺有問起,直接說我便是。”說著花零便拿著酒獨自的走了,那些人看著花零的樣子也不像是能隨隨便便惹得起的,隻好乖乖的帶著剩餘的酒壇子去往後廚,準備將這些酒壇點清。
花零邊走邊打開酒壇子,抱著酒壇子喝著,清澈的液體從壇子中流了出來,花零雖不會喝酒,但是這個酒倒是沒有那麼重的酒味,淡淡的花香不禁讓人更加的癡迷,花零喝了一壇便將那酒壇子往地上一扔,清脆的聲響,酒壇內剩餘的酒也被灑在了路上,花零有些迷迷糊糊的走著,就連莫涵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也都不曾看見,隻顧自己走著,花零突然好想撞到了什麼,抬起頭,看著莫涵予,臉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淚水還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