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渾不在意地說:“父皇要是能氣活過來臣弟還願意呢,至少父皇不會克扣臣弟的零花錢。”
宮長夜聽宮雪墨這無賴的口吻隻覺得宮雪墨這個家夥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中了,竟然還抱怨他的錢少?宮長夜隻覺得額角有一處青筋怦怦直跳,他很清楚這個宮雪墨就是換著法子要錢。可是宮雪墨的錢財在親王爵中已經算是豐厚的,俸祿是拿最好的一等,雖然沒給封邑可也是按著親王封邑折現的錢財,如今又來要錢。
宮長夜咬了咬牙:“三弟,你該好好管管你的手了,這樣花錢可不是好事。朕可沒有虧欠你,那些錢財可能讓諸位王叔都高呼敗家了。”
宮雪墨卻不在乎,他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隻聽他道:“臣弟和那些旁支不同,父皇當初就是由著臣弟花錢的,皇兄你中秋月夜還花了一萬五千兩黃金買了一個花魁的苞就不能讓臣弟享受一番麼?”
宮長夜磨了磨牙:“是麼,所以你是想要那一萬兩黃金?”
“自然,那可是一個月的花酒錢。”宮雪墨笑道,他說著還向宮長夜伸出了手來,“要是皇兄不願意出宮,不若這樣,將錢給臣弟如何?一萬兩黃金而已,小意思。”
宮長夜瞪了一眼宮雪墨,他轉了轉眼珠子笑道:“看來三弟是真的囊中羞澀了,不若這樣朕隨你去,不過那一萬兩黃金我們兄弟五五開如何?”
宮雪墨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有想到這宮長夜更加不要臉了,他笑了:“皇兄好大的臉,竟然連臣弟這個窮鬼也要搶了,真是令人寒心啊。”
“沒辦法,誰叫三弟要拿朕做靶子呢,朕可不想平白跑了一趟腿什麼都沒有得到啊。”宮長夜笑道,“這做白工的事情,朕可不願意去做呢。”
宮雪墨笑道:“那好東西本來就是獻給皇兄的,皇兄就是不去,也會有其他人來,何必與臣弟這個窮鬼計較。就當皇兄好心,送臣弟一個發財的機會吧。”
宮長夜見宮雪墨已經成為了一個賴皮了,心頭終於舒坦了許多,他笑道:“好啊,就不與你多計較了,走吧,帶朕去看看。”宮長夜轉身去殿內換衣服,他給周德比了一個手勢。周德點了點頭將警戒調到最大,誰知道這一次是不是鴻門宴呢。
入夜,明月高懸,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點綴著幾朵金蓮,這一場景一現,宮長夜就衝宮雪墨露出了一個玩味的微笑。伴著歌聲的響起,就見一黃衫美人踏蓮而來。
宮雪墨看著女子的衣著微微蹙起了眉頭,當女子的麵紗被風吹落後,宮雪墨就怒了。宮雪墨憤怒地瞪著楊釗寒聲道:“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女子是一個美人,不過單單是美人還不足以讓宮雪墨憤怒,而是這美人的模樣。她的容貌與範妍悅有五分相似,這楊釗的意思顯而易見了。
楊釗卻不理會宮雪墨的憤怒,他笑盈盈地給宮長夜介紹:“這是舅舅給你準備的禮物,早就想給你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如今倒成了道歉的禮物了。”
宮長夜看了一眼那女子有一些遺憾地搖了搖頭:“美則美矣,空有其形,不具其魂。”
楊釗聽宮長夜這樣說便笑了:“你還真是挑剔,可是那美人就隻有那一個,死了不就是死了麼?”
宮雪墨聽到楊釗這樣說便明白了這人的用意了,獻美人是假,實際羞辱他才是真的。宮雪墨咬緊了牙關,他笑道:“是啊,自古美人配英雄,隻有父皇那樣的偉丈夫才能享受到那等豔福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