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別打了,看他那瘦弱樣,指不定再來幾棍子就斷氣了。”
那個叫虎子的一聽到有可能斷氣就不敢再打下去了,畢竟殺人犯罪可是要坐牢的。
“喂!你小子!再問你一次,來不來我們虎幫?”另一個男人揪著男生的頭發提起了他的頭。
“不……去……”男生的牙齒似乎在發顫,“我要……跟著顧老大!”
“Shit!那個叫顧晉的小子就有那麼好嗎?我們給你機會就是看中了你的頭腦,你別不識趣!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跟不跟?”男人罵了一聲,剛才還說著手下留情的男人轉眼間就拿起了木棍,作勢要砸下去。
蘇黎左右已經看不下去了,又聽到顧晉的名字後馬上從樹叢裏衝了出來。那個瘦瘦高高的男生看起來骨頭一掰就折,但還是抿著嘴不說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那個怒極了的男人。不過隻要他的手腳不抖得那麼厲害,蘇黎幾乎就要認為他有不怕死的勇士精神了。
陳連很倒黴,他承認自己今天出門一定踩了狗屎。才剛到學校就被這兩個外麵的小混混抓了一個現行。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放他們進來的,總之他們一見到陳連就把他拖去樹林裏好一頓打。
笑話!想讓自己離開顧老大?做夢!
不過這棍子砸下來可真疼,陳連現在無比的希望自家老大可以趕過來。不過陳連也知道,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大家看到他教室裏的空座位可能也隻是以為自己生病請假了吧!
他被打碎鏡片的眼鏡後的眼睛微微睜開,就看到揪著自己的男人舉起了木棍想要往自己頭上落下來。他計算著這個發了狠的男人的力度,再加上重力、慣性……完了完了,這一棍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重度腦震蕩,要是自己傻了的話也不知道老大還要不要自己……
當他想要認命地閉上眼睛時視線裏突然劃過一抹藍色,悶聲響起,緊接著那個禁錮著他的男人一個趔趄就往前倒,木棍落在了鋪滿樹葉的地上,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陳連驚喜地瞪大了眼睛,難道是老大來救他了?不過等他模糊的視線再次聚焦時就看到了一位瘦瘦的少女拎著一根從中間開折折成一個九十度的鋼管。
他有些失望和擔憂,雖然他很希望有人來救他,不過在看到這個瘦弱少女的時候他就擔心得連自己的傷都顧不上了。
“快……走,快走!”陳連倒在地上,使勁喊出這幾個字。才剛一喊完,他的嘴裏就吐出一口血沫。痛啊!連每一下呼吸都要成為尖銳的刀割在自己的肺上,陳連心裏默默歎息,這下可是傷到了肺組織了!
蘇黎轉過頭麵無表情地對他說了一句:“想把肺泡都吐出來就繼續說話。”就拿起鋼管砸向對麵的那個叫“虎子”的男人。
那個虎子反應倒是靈敏,動作幅度很大地一側身就躲過了那根被折成九十度的鋼管。疑惑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鋼管,心想那不是之前怕把陳連那小子打殘於是就丟掉的鋼管嗎,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不過情況可容不得他多想,蘇黎手上地鋼管似乎像是活物一般變幻不停,虎子在躲閃的同時卻看不出嗎鋼管運動的痕跡,無法做出下一步的預測。
正當蘇黎差點就要打中的時候,一旁的另一個男人又爬了起來,拿上木棍就悄無聲息的緩緩朝蘇黎移去。倒在地上的陳連一直在拿模糊的視線密切關注著那邊的戰況,餘光一瞥重新爬起的另一個男人,心裏暗道不好。
不過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出聲了,肺很痛,他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全身的骨頭更不用說了,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他的心揪著,從來沒有過一刻像如今這般厭棄自己的瘦弱——明明那個少女比自己還要小還要瘦,怎麼就能跟虎子僵持那麼久呢?現在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手裏拿著木棍的猥瑣男人悄悄地接近那個女孩,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陳連硬是撐著斷了一根肋骨和折了手腕的劇痛,抄起地上一顆石子就往那邊砸去。因為受了傷所以力氣小到隻能把小石頭丟出兩三米,不過落地碰到碎葉的聲音可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