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軒最近很忙。他忙著在各大分店裏跑來了解詳細的情況,他忙著應付時不時突然出現的媒體,忙著回應不安的消費者……
所以他每天幾乎很遲才回家,有時候甚至直接睡在辦公室的床上,自然而然地跟蘇黎接觸就少了很多。蘇黎表示並沒有一點的怨念,隻是一個人在家裏罷了,隻是做出來的飯一個人吃了罷了,隻是晚上看電視時沙發上固定的座位沒有了人罷了……她一點也不想跑去公司找慕子軒,她也一點也不想出個門玩玩什麼的。
梵特在蘇黎一進家門就打來電話說應聘成功了,保密協議要在明天簽,簽完後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因為這份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蘇黎可以在家裏完成,再通過郵件的方式發送到公司。
這又是一個家裏蹲的工作,當然這就是蘇黎看中它的最大原因,每天早起上班什麼的根本不現實好嗎,也要考慮考慮自己每天晚上由於某些不可言的特殊情況隻能睡地板的因素啊。
好吧,蘇黎真的再也受不了一個人在家裏了,再說她怎麼以前會有這種“隻能待在家裏”的想法?不行,再不出門自己就要麵臨發黴的危機了。
她從衣櫥裏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穿上,再小心翼翼地選了一個小包,小心翼翼地挎上,最後小心翼翼地穿了鞋出了門……整個過程中這麼多個“小心翼翼”平均每一個都要耗費她二十分鍾到半個小時不等的時間,所以當她終於出門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蘇黎並沒有往商業區走,而是往郊區去。初秋的天氣涼爽,郊區的風景怡人,不去看可就要浪費了這麼一片大好的美景。蘇黎穿得也很應景,一身金黃色的連衣裙上點綴著點點綠葉,與周圍的景色相融合,宛然有一種畫裏出來的感覺。
這裏人並不多,尤其是在這個平靜漂亮的小湖旁,連個人影都不見。微風帶著落葉的氣息緩緩吹來,吹動了湖麵的波光粼粼,吹散了湖麵上聚在一起的落葉,神奇地使人的心情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平靜下來了。
“不許動!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突然從林間竄出一個人影粗聲粗氣地大喊道。
白簡心裏很緊張,畢竟這種違法的事情自己還是頭一遭,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得太緊張否則就落了氣勢了。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出來打劫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自己的父親,就這一次也好!
蘇黎一驚,趕緊轉頭向那人看去。隻見一個麵容還算清秀的年輕男人神色緊張,手裏持著小刀對著蘇黎,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出他拿刀的手在微微顫動。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迫於什麼壓力或者家裏貧窮卻急需一大筆錢而不得不出來搶錢的“業餘強盜”,不太緊逼他的話自己就不會受傷的,但要是步步緊逼他就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
蘇黎歎了一口氣,心想今天一天美好的時光就到這裏結束了,她一邊看著那個男人緊張的神色,一邊好笑地把手裏的包放在地上,說:“值錢的東西都在裏麵了,有現金三千,銀行卡若幹,密碼都貼在背麵,還有一小套值市場價兩萬的化妝品。我說,那些身份證之類的關於個人的東西能不能還給我,畢竟你拿著也沒用。”
“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白簡對蘇黎其他的話恍若未聞,隻是在聽到“密碼都貼在背麵”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他一邊小心翼翼地靠近放在地上的包包,一邊緊盯著蘇黎以防她做出什麼其他舉動。
蘇黎聽到他這麼說,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為難的樣子,“我說大哥,我東西都在包裏,哪還有什麼值錢的在身上啊?哦,對了,說到這個,我身上的這件衣服倒是值個二三十萬的,你要不要啊?”
“脫下來!”白簡馬上開口說道。
“啊?什麼?”蘇黎傻了眼了,這男人怎麼這樣,她原以為他的家教起碼還算過得去,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連衣服都不放過?
“脫下!”白簡有些不悅,他拿著刀又靠近了一步,其實他的心裏也打著鼓,光天化日的,逼著一個女孩脫衣服,這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這麼禽獸的事情竟會被自己做出來……
“大哥,能不能不脫啊?”蘇黎可憐兮兮地抱住胸,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太可怕了,說不定明天有關於“梵特質量問題”的新聞熱點就要被擠下去了,頭條就是“郊區湖邊驚現無名果體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