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時一樣,我靠在紅魔館的大門邊上睡覺。
並非是偷懶,實在是太困。
但是咲夜小姐並不會因為困就會饒過我。
...
算了。
與其煩惱這個還不如趕快補覺。
“朱襄,帝鴻呢?”
“帝鴻...走了。”
“走了?去哪...好吧...她還真的幹出這種事了...”
夢剛剛開始沒多久我就被腦門上的劇痛驚醒。
“疼疼疼疼疼...咲夜小姐還真是...”
“又睡著,明年的工資也別想要了。”
“不要啊——!”
真倒黴,明年也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不過...
“...居然會夢到過去的事情,像個老婆婆。”
雖說我的年紀應該算老妖怪就是了...
對了,我本來就是妖怪...
...
“帝鴻也就算了...”
朱襄你也跟著一塊胡鬧...
“抱歉...”
“道歉頂個屁用,帝鴻那家夥就是個懦夫,你也要幹懦夫幹的事?老娘當年是被兩個懦夫放躺下的?”
“抱歉...”
“都說了抱歉頂個屁用了,本來帝鴻撂挑子不幹拍拍屁股走人就給我添了一大堆麻煩,現在連你也——算了,算了,這玩意兒你拿去。我是拿你們倆沒轍了。”
第二天朱襄就去月亮上找帝鴻了。
我也清楚這一去估計就不會再見麵了...
“...一個兩個全這德行...”
乾荒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我也跟著撤吧。”
...
“中國?中國?”
“恩?”
誰叫我?
回過神來,一片金黃差點晃到我的眼睛。
“魔理沙?”
“叫你好幾遍了ZE。你在想什麼啊DAZE?”
“...沒啥,就是過去的一些——嗚啊!”
“我先過去啦ZE!”
看著被撞成粉碎的大門和魔理沙遠去的身影,我欲哭無淚。
後年的工資估計也玩完了...
...
朱襄走後,我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我們曾經是生死姐妹,又因為各自的部落刀劍相向,最後戰敗部族合為一體。
我以為我們會這麼生活下去。
但是並沒有。
我漸漸發現比起我,朱襄似乎更關心我現在的首領帝鴻。
不過沒關係。
隻要我還看著朱襄就好。
但是...
我連這最後一點任性的權利都消失了。
帝鴻不喜歡戰爭。
這一點我清楚。
朱襄也不喜歡戰爭。
我也清楚。
所以當帝鴻突然逃到了月亮上的時候,我並不驚訝。
隻是失落。
帝鴻去到月亮上,意味著朱襄也要離開了...
果然。
帝鴻走後沒多久朱襄也要離開了。
我想再去看看朱襄。
我去了。
我們一直聊到深夜。
最後聊到帝鴻。
我不禁抱怨起來。
“帝鴻也就算了...”
“抱歉...”
朱襄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抱歉。
但是我知道她什麼意思。
也正是明白。
我的火氣才更大。
“道歉頂個屁用,帝鴻那家夥就是個懦夫,你也要幹懦夫幹的事?老娘當年是被兩個懦夫放躺下的?”
我是喊出來的這句話還是罵出來的這句話?
也許二者都有吧...
朱襄你一直都這樣。
柔柔弱弱,隻知道道歉...
“抱歉...”
得,又一句。
“都說了抱歉頂個屁用了,本來帝鴻撂挑子不幹拍拍屁股走人就給我添了一大堆麻煩,現在連你也——”
我說不下去了。
我看到了朱襄的眼睛。
渲染著淡淡的藍色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