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王府內深處,有一座名叫倚月閣的木屋,屋外種著一顆百年梧桐,如今已是深秋,涼風拂過,梧桐樹上葉子飄落,滿地黃葉。此時,已近深夜,天已經微涼。木屋外,主仆二人正等候一人回來。
“王爺有來過嗎?”蕭柒月靠在貴妃椅上,閉著眼說到。
“王妃……王爺他……王妃您身子單薄,還是回去……”婢女玉蝶根本不敢說什麼,支支吾吾地想要敷衍。
“不必說了,王爺既然不來,本宮不便久等,玉蝶,你將這藥膳帶與王爺,就說天涼了,需多滋補滋補。”說罷,蕭柒月起身輕步回屋。
王爺……沐淩風,你可知我一直情係於你,而你卻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我真就如此糟糕嗎?罷了罷了,妾身本就是庶出,得不到你的恩寵本是如此下場。隻是妾身為了王爺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難不成換不來王爺你的一句關心嗎?蕭柒月滿腹心酸,她可以為了王爺上刀山下火海,卻得不到王爺的正眼相待。當初自己是王爺沐淩風明媒正娶進來的,他隻是當自己是政治婚姻的附屬品,根本得不到他的愛,如今自己年老色衰,他更不會花時間在自己身上。想來想去,隻能深居在這清冷的倚月閣裏,孤獨終老了。但她不願意,她還念著王爺,心中仍有回到王爺身邊的盼頭。隻是這一等,就是一兩個月才堪堪見著一麵。蕭柒月如今心中的苦水是倒也倒不出,裝也裝不下。
“那個男人就那麼好麼?”房梁上,一人以奇快的速度跳下,站在前麵的蕭柒月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你,你是如何進入王府的,來人,快來人……”蕭柒月轉身欲跑,卻被那蒙麵人抱住,一個翻身,用手臂將之牢牢固定在紅漆柱上。
“王妃不記得了嗎?剛剛你可是把唯一一個下人支去王爺那了,如今哪還有人給你使喚……”那人靠近蕭柒月,蕭柒月想掙紮,卻被摁在手心不得逃脫。蒙麵人緩緩靠近蕭柒月,並在蕭柒月耳邊吹風:“王妃,你該不會記不得我了?嗯?”
“你放開本宮,本宮不喜你靠那麼近。”蕭柒月冷靜下來,她沒有力氣去搬動那隻手,隻可以智取保全自己。
“你說,是我好,還那個負心漢好?”那蒙麵男人還是緊貼蕭柒月的腰,把臉湊到蕭柒月邊上,兩人眼對眼,根本不說話。
過了好久,蕭柒月一把推開那人,“你到底想怎樣?我說過我不會答應你的。”蕭柒月此刻真的已經亂了心,她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小柒,那個男人好,還是我好?回答我。”那人兩隻手緊握蕭柒月的胳膊,力勁大到使蕭柒月原本白嫩的肌膚掐出淤青。
“你放手,我疼。”男人放手,雙眼還是凝視著蕭柒月的眼睛。“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想讓我怎麼說?”蕭柒月實在受不了這人的威脅,隻想著該如何離開這個令她難堪的地方。
“你還是選他……哈哈哈……我真就如此入不了你的眼?你就不願和我多呆一分鍾?”那男人狂笑,他將自己的麵罩摘下,那是一副怎樣的麵孔,白皙光滑的肌膚,鼻梁挺立,那雙翹起的鳳眼充滿了誘惑力,眼中的那一縷嘲諷,以及此時他的憤怒,亦能讓人沉淪。他的唇,就如七月的紅蓮,盛開在那最美的夏天,他的眉,帶著一些剛毅,刀劍一樣的淩厲。他的笑,帶著些許狂放,帶著些許悲哀,更帶著那對心上人求而不得的痛楚。
“你可知他根本瞧不上你,你何必為了那一個人浪費你的時間!”他咬著牙將這些話說出,內心依舊期望著眼前的人會回心轉意,可那人的堅毅讓他的雙眼刺痛。“你為什麼還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我逼你嗎?”他咆哮,他根本不在乎女人眼中的痛,他隻要她的人,她的心!